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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系 北 大 荒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师三十三团十九连 葛志坚
四十一、铃铛般的鲜榛子 四月中旬,我们的康拜因送到团修理连大修。康拜因由拖拉机拉着在坑洼不平的公路上摇摇晃晃地走了大约三个小时才到达修理连。 发动机的整体分解维修、电气系统调校、车架校正及加固等项目由修理连的主修工负责,其余机械部分的检修及调试都由我们自己完成。 大修期很长,随着我对康拜因的逐渐了解与熟悉,内心不禁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期盼着麦收快些到来。 六月初,结束大修的康拜因要返回连队。通过电话后,我们包车组的车长亲自开车来接我们。 车长屈传生是1962年来场的山东梁山移民,魁梧健壮、方脸阔鼻,憨厚朴实,喜欢与知青们说说笑笑。因为他的鼻子稍高而且略带鹰钩状,长得与当时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波德戈尔内有些相像,被知青们起了个绰号叫牟德戈尔内,后来干脆直呼老牟。(2013年我与爱人回农场“探亲” 时,屈师傅已仙逝,他的儿子长路撇下自己经营并且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土方工程大型机械施工于不顾,整天开着车形影不离地陪着我们。不仅相貌酷似其父,说话的腔调与神态都与其父一般无二。)他看我对开拖拉机很感兴趣,机车开出修理连上了公路后,就交换位置让我来驾驶。 这条路我已经不陌生了。刚到连队不久时,我们班曾经坐着东方红-28拖拉机连续五六天到离连队五六公里远的地方维修车辙明显、凸凹不平的路面。 路的两边是茂密的小树林,灌木丛生,枝繁叶茂。休息的时候,我们就钻进林子采集榛子。开始我们这些城里的孩子不得要领,找寻半天少有收获。当地的青年教会我们要弯下腰来,从榛子棵的下面向上看才能发现榛子。我们如法炮制果然立见成效,大大的包着衣膜的鲜榛子如一个个铃铛般地挂在枝上。摘下来剥去衣膜磕开外壳,吃在嘴里虽欠香酥但别有风味,只是吃多了会弄得嘴唇舌头都染成紫色。 在公路上驾驶拖拉机我还是第一次。屈师傅在一旁不时指点,我不时地变换操纵杆与制动踏板,从开始的手忙脚乱逐渐地配合自如。直到接近连队时,才意犹未尽地把驾驶位置让给了屈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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