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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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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4 07:35:14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6-13 22:38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36

致信天堂里的抚生(二)

汇报各位同学事,
都是幸福欢乐时,
微信结群多联络,
大家专为你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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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19:14:26 | 只看该作者
拥抱快乐 发表于 2016-6-13 22:44
好文章学习欣赏!谢谢知青淘吧知友。

谢谢拥抱快乐版主,替老同意谢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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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19:15:04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知青张希伟 发表于 2016-6-14 06:58
这才是同学情谊,遇到事情了,都去帮忙。

所以说同学情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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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19:16:42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知青张希伟 发表于 2016-6-14 06:59
逝去的老同学,在天有灵,我们没有忘记你。

在天堂里的抚生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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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19:17:13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6-14 07:28
老友仙去已十载,
同学思念化不开,
音容笑貌犹在前,

谢谢龙行超版的精准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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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22:43:40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37

向明与我(一)

顾继志

原抚顺一高中二年六班班长。1968年9月插队于北镇县青堆子公社前陆大队。1972年抽调回城,在抚顺石油机械厂当清砂工。1976年对调到洛阳石油部一公司。后读电大、华中科技大学在职研究生,硕士,高工。曾任中石化储运设计技术中心站第一副站长;多次参加国内国际行业学术交流,并有文章发表。曾编写部标,有专利专有技术问世。退休于洛阳石化工程公司。

序言
很久就有这个心愿,想写写向明。向明是当今时代的普通一员,但他的性格有棱有角,经历又能折射出新中国成立前后出生这一代人生活概貌。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圈内人看门道,圈外人看热闹。各位看官,听我慢慢道来。

发小“兄长”亦师亦友
我与向明同庚,论生日我比他大。论学识论品性,我辄尊他为兄长,就像鲁迅唤许广平为“景宋兄”一样道理。我们从小学三年级相识与相知,转瞬间已经五十余年,可谓发小。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但鲜有人能称得起这称谓。向明知识面甚广,可谓侪辈白眉。我与之交往多年,受益匪浅。所以心愿诚服地视为学师与朋友。“人之患好为人师”,他不承认为师,我又落得“自谦”之浪名,谦受益。
不过他也有误导之处。原苏联有一地名叫阿尔迪克,举办过国际儿童夏令营。他把那旮沓读作阿尔由克,贻误一时,我耿耿于怀多年。
他有时也和我探究一些问题。譬如,有一次他问我:“黄瓜密度大于1,还是小于等于1?答对有奖励。”神马奖励,最多一只冰糕而已。我稍事思索,便举手欲答,他说不算了。你说赖皮不赖皮,他也悟出了。还有一次,他问:“下雨时,同距离路程,跑步前进与走路相比,哪衣服上雨点多?”这个问题超出小学水平,当时无解。诸如此类,还有许多,大都忘记了。下次谈谈读书。书是我们俩良师益友。书慰藉了我们贫瘠的童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们就读的小学
最初我们就读的小学,叫“新杨小学”。新杨何意?不得而知。后来改称“千金小学”,设或源于旁边一条路名。学校的房舍原本是一旧社会富绅的豪宅,二进院落,大门壁垒森严。外厢四间大房,似乎是下人居室。内院落也有四间多居室,应是主人居住地。后来把内外院隔断推倒,形成一个小操场。有十来个班,分上下午轮换上课。我们这年级有二个班。其他年级编制如何,则未留意。你说小时候多么粗心大意。师资力量也不见佳。
学生源自就近社区,大多是社会底层家庭。有家是市场卖大碗茶的,有家开成衣铺的,有家是唱戏的,有家长是剃头的,据说也有逃到城市的流亡地主,后来都遣送回原籍,这是后话。三教九流,不一而足。我们不属于这个圈子,但也是家境不十分好的。
小时候未感觉学习有何压力,悠哉悠哉,怡然自乐。好几个老师都说,你们应该跳级。当时还无此政策,所以说说而已。当时教育资源匮乏,我七周岁半,入学被拒。嘱我明年再来,尽管我已经认识百十个汉字。比起现时孩子真是幸福,没那么多压力。学校对我们也不薄,推举我们到市游泳训练班。又让我担任学校到市儿童图书馆借书的管理员,无非课余跑跑路。近水楼台先得月,每月二十本书,不亦乐乎!但是儿童图书馆藏书多为启蒙和入门之类,渐渐失去兴趣。1959年左右,革命历史小说劈头盖脸而来,异常繁荣。我这时读了《林海雪原》、《野火春风斗古城》、《红旗谱》、《敌后武工队》,《烈火金刚》、《青春之歌》等。能搜刮到的,兼收并蓄。这就养成一目十行、囫囵吞枣和好读书不求甚解的习惯。向明则不然。有一次老师不信我们读书已达这一档次。让向明简介一下《林海雪原》故事梗概,他娓娓道来,从容不迫,令人佩服。后来读书对象又有所变化。

小学六年级,我们集体被迁移到另一所学校。记不起什么原因。学校名叫“福民小学”,原来叫“亲仁小学”,估计承袭伪满时的名字。学校很大,操场也很大,运动器械也较以往多了许多。这段时间发生了几件事令我记忆犹新。一是读书兴趣发生了变化。阅读多了中国现代革命文学,似有千人一面的感觉,不解渴,遂转向苏联现代文学。当时市面上这些书很多,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古里亚道路》、《静静的顿河》、《一颗铜纽扣》、《童年》、《我的大学》以及《青年近卫军》等。二是为向明打了个抱不平。向明自幼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鸟,爱搞点小动作。一次,一个男老师来我们班代课,想不起什么课。向明被揪起来了,没完没了,横竖一顿猛批。课也不上了,底下一片哗然。老师一看阵脚有些压不住了,心生一计,叫班干部表态。第一个叫我,中队长。我当即表态:①该生课堂表现不佳,应予批评;②老师因一人犯错,株连九族,不予授课,也属不妥。老师怒形于色,好没面子。又叫起一女班干部,她同意我的意见。多年后,我还佩服此人。之后叫起一女大队干部,力挺老师,此时下课铃声已响。这出葫芦案只好不了了之。第三件事是一件大事。临近中考,有一天他神神叨叨地把我唤到一边,告诉我,他可能上不了中学了。我不以为然地说:“不上中学,干啥?上技校?国际玩笑。”他说:“不骗你。我写了一首诗,讥讽时事,恐怕要出事。”我说“你写了啥?”他嘀嘀咕咕说,其中一句比较露骨,说“落魄凤凰不如鸡”。我不以为然,戏谑地说:落魄凤凰就不如鸡。他说你不要不信,打个赌吧!老规矩,赌就赌吧,谁怕谁。不几日,班主任找我,正式告诉我,向明问题很严重,书写“反动诗篇”,攻击党,可能不能进入上一级学校。倒没让我与其划清界限。该老师家庭背景也不好。知道向明父亲情况,拿鸡毛当令箭,借此邀功。我心里很鄙视她。事成定局我还赌什么?写到这心情很不好,就此收笔。

向明的父亲
向明的父亲,讳伟。生卒年月不详,但很好查询。向明以往如何填写家庭成分,我未留意。但是他确实出生于革命家庭。其祖上据他讲,也是闯关东的。到他爷爷这一辈,估计家道还算殷实,因为他父亲接受了一定程度的教育。不知何因,反正夫妻一起投身了革命。从他写的东西上得知,一次涉河行军,为防襁褓中的向明啼哭暴露行踪,险些弃于河中。大难不死才有了日后这许人物。由于其父文字功底较深,一直做到给某上将当秘书。无奈其知识分子坏脾气,不会见风使舵,迎合上级,有一说一,令领导大为不悦。一路左迁,直至给市妇联主任当秘书。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拍屁股走人。好在读过医科,下海做了郎中。屡经劫难,居无住所,曾经全家蜷居在一个旧碉堡中。东北三九隆冬,其惨状可想而知。后来个体中医成立联合诊所,他任所长。
我与其父直接交往不多。一次他听说我字写得不好,让我写写看;另一次是请他给一位朋友写婚联。婚联是我撰写的,其中有一句,“暂借茅棚栖彩凤”。他认为不好,易被人误解。我的那位朋友,身居棚户区,我没辩解。我认为,他心中还留有阴影,久久挥之不去。
他身体修长,消瘦。面色黝黑,似乎肺部或支气管不太好。夏天时,在家门口人行道上,经常一袭睡衣,靠在帆布靠椅上,晒太阳。手里拿把折扇,扇坠是一枚解放战争军功章,颇有章太炎遗风。那在当时,确实是一道亮丽风景线。
文化革命期间,向明父亲在劫难逃,遭了不少罪。
其父虽然命运坎坷,但其历经磨难而不屈,活得还很潇洒。每年都去江南游弋,不时还“打打牙祭”。背着一台简陋的“幸福”照相机,时不时地屡有“佳作”诞生,有些还配有诗词。
纵观其一生,从热血青年投身革命,到最终被革命吞噬。这不是一个人的悲剧,是许多知识分子所不能预料的。就像灯蛾趋向光明,但不幸被灼死。
其为三个儿子取名,“向明”、“未明”和“无明”,就可窥其心路之一斑。
他其寿不永。向明后来对我说:不以胜败论英雄,他是强者。
由于上层领导还算开明,向明受了一次虚惊,得以安然进入初中大门。不过档案上,还是记上重重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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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5 07:16:58 | 只看该作者
回忆向明老同学,
自小相识友谊绝,
服其聪敏哀其命,
父辈也是倔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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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5 08:38:22 | 只看该作者
谢谢版主!
拙文系多年前在某网站上发表的。一时兴起,信马由缰,直抒胸臆;每日一篇,不成章法,贻笑大方。我与向明,挂角之交,发小。近六十年友谊,历久弥新,难能可贵。我们曾经都是时代的弃儿。低潮时相濡以沫;进取时相互砥砺;困难时 施之援手。多少情真意切的事,俯拾皆是。
我一生,好读书,不求甚解;喜交友,不滥殇!受用终身,无怨无悔!
也感谢庆先和丽娟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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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5 10:47:40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38

向明与我(二)

顾继志

自制“凉鞋”
小学后半段读书时期,正是我国国民经济不景气时期,说不清、道不明是天灾还是人祸所致。粮食和副食供应紧张,工业品匮乏。我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老师偷偷塞给我一张鞋票,因为僧多粥少,不敢大张旗鼓。鞋是35码,我当时穿36码,聊胜于无,我欣然接受。一双再生胶做的蓝色低帮五眼鞋,穿了不久就露出脚趾头了。这也是老师煞费苦心、一番好意对我,我现在还铭记在心。东北夏天时有那么一段时间也很炎热,男孩子穿一双臭胶皮鞋,脚捂得很难受,东北人称之“烧脚”。向明把脚上的鞋,似乎是“解放鞋”,搞得遍体鳞伤,开了不少天窗,一双千奇百怪的“凉鞋”便大功告成。但是大多数人不能接受,也不欣赏。还有一惊人之举,出乎我们这群小孩意料。彼时,学校社会活动还是很多的,勤工俭学,支农,消灭四害,捡废铁,帮助文盲妇女扫盲,上街宣传不准随地吐痰,等等。有一回到郊区农村支农。干完活,让大家排队,给每个人发几个西红柿。向明突发骇人之举,再一次领取时被发现。我脸上很发烧,很尴尬。他却不以为然,坦然得很。事隔二十几年后,我用了此招,颇受众人好评。有一次我们在黄山脚下开了一次学术会议。会议期间委托旅游部门组织代表登山,算作休息两天。不料,旅游单位供给的伙食质量差、数量少,与原签协议出入太大。我叫代表吃一次,再吃一次。比向明晚了二十几年才悟通此道。
不夸张地说,向明较同龄人早慧许多,但是并不老成持重。有时童心乍露,不时做些恶作剧出来。有两件事,我都是听一位女同学讲的,影影绰绰,似有似无。我们班有一位女同学,似乎患有先天疾病,走路颤颤巍巍,说话也不甚清楚。她与向明同桌。有一回,一位不明就里的老师提问她。问题自然答不清楚,坐下时摔了个大屁蹾。罪魁祸首自然是向明。这事说起来真有些后怕,当时万一摔个好歹,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一事,是我那个女同学亲力亲为。她说有一次,好像向明把她长辫纠结在椅背上,想戏弄她一下。不料被她及时发现,她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对此我毫无印象,又不能不信。

向明的嗜好
纵观向明一生,似无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嗜酒,也不打麻将,喜好也不多。屈指算来也不过两三项,游泳和唱歌算是强项。当然他也能言善辩,冥冥中感觉他可以像金山扮演的施洋大律师。冥冥中蓄着长长的头发,一身长袍加围巾,在法庭上侃侃而谈。不料,这一幕多年后竟真实上演了。

说游泳,他速度不快,但是耐力尚好。尤其是坚持多年,有时候还参加冬泳,实属不易。我与之相比,说来惭愧,只能算作会游而已。多年后,反思此事,论吃苦耐劳和毅力方面确实不如他。年纪大了,回首往事,始能客观地看待自己。
他还喜欢唱歌,好像能唱不少外国歌,也参加了市广播电台组织的业余合唱队。他声音洪亮,高一时我们四个男同学还一起表演了诗朗诵《毛主席来到我们军舰上》。
他很小时就表现出许多与众不同的一面,刚直不阿,主持正义、不徇私,多有所体现。譬如说,年终评选“三好学生”,一般小孩子哥们义气,肯定先选“铁哥们”。他每次都不先选我,我感觉很没面子。更离奇的是,他竟然选男同学不好意思选的女同学,毫不避讳,毫不扭捏。
伸张正义也给他引来一顿暴揍,这是初中时的一段事,下次再说。

初中时代
领导高抬贵手,向明侥幸躲过一劫,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初中。我和他分别编入不同班级,这样接触就少多了。他在初中时,我影影绰绰地记得几件事。

第一件事是挨打。小学时,我们班有一男同学是猥琐男,专爱与女生挑逗和撩闲,女生追来时,他就往男厕所跑。我们几人十分瞧不起他,但也没有多想。到初中后都不在一班了,来往就少了。一天,一同学跑来告诉我,向明被打了。我急急忙忙地跑出一看,架已打完。细究之,原来向明听别人说,该同学猥亵少女。我们本来就瞧不起该生,一听此事,岂有不义愤填膺之举。这厮见劣迹败露,恼羞成怒,给向明一顿“胖揍”。那小子很壮实。事后查明,确有此事。此人被劳动教养,向明系仗义执言,落个正义之名。
第二件事是交了女友。歌德说:哪个妙龄女子不怀春。没想到我老兄性启蒙也这般早。我此时尚属混沌未开、朦朦胧胧。加之还幻想上高中和大学,来日方长,哪有此闲心。该女生非无名之辈,为众多男生所追逐。吾兄能否脱颖而出,私下深深为之捏一把汗。不出所料,终以失败而结局。有人说:女意欲借助向明学力,帮其顺利考上高中。我倒不信其所言,彼女子能有此等心计?向明从未对我谈及此事,我又不便细究。重色轻友啊!
第三件事是,有一年元旦前,他送我一张明信片,权作贺年片。上面写着:××,你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我很感动啊!我又怕他变态来搞同性恋,一哂。
我们这所中学很大,每个年级都有十来个班。学校也位于贫民区,学生大多是一般家庭出生的子女。可是那一年初中升高中时,却爆出冷门,考上省重点中学的竟然多达五十余人。我市仅有两所省重点高中,共有八个班,素有“小清华”和“小北大”之称。戴着这两所学校校徽过市,会引来不少人羡慕的目光。1964年,我与向明顺利考入这所“贵族学校”,不啻“鲤鱼”跃上“小龙门”,愉悦心情自不待言。我们俩友又分到一班。

上高中就像搭上了一趟永远抵达不了终点站的动车组
我俩所就读的学校位于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她是一所伪满遗留下来的旧学校。多少年后,一位当地老人告诉我说:“那是供日本孩子读书的一所‘公小’。”学校呈工字形布局,中间是室内体育馆,雨天也可以上课。这是一所初高中都齐全的中学。北边楼供毕业班和教师、后勤、校领导使用,南楼供余下四个年级使用,互不干扰。可以看出这是一所超前的建筑,也许是日本人重视教育的体现,六十年代仍居于各个学校之冠。学生大都是各校的“尖子”,又有一大批干部子弟,俨然一所贵族学校。设施好,师资力量也强,我们这群来自社会底层的穷苦孩子,无异于“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不出多久,学校就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一个“下马威”。第一学年期中考试,数学考试,题量之大劈头盖脸,使人难以招架。考下来,个个灰头土脸,呆若木鸡,一扫往日趾高气扬之概。我估计我也够呛。几位要好的朋友,都说不行。谁及格,谁请客。分数公布后,我六十五分。难以相信,我估是五十五。他们都不及格,没啥说道,我请客吧!
闹心的是,考满分又饱受一番批评。初中时,俄语师资匮乏,部分学校就未开俄语课,高中从头学起。我挺喜欢这门功课,向明也是。班主任就是俄语老师。第一次考试卷子发下来,100分,暗自心喜。不料,老师一番讲评,使我从头凉到脚。向明大受褒奖,他也是100分。我采用简单应试法,能简单回答,绝不繁琐,以免出错。老师认为有投机取巧之嫌,很不以为然。向明故弄玄虚,博得好评。
还有一事让我出了小小风头。高一数学竞赛,我获得第三名。后两班仅我一人,好不得意。
现在反思一下,年轻时很浮躁,爱耍小聪明,不扎实。不是那种稳扎稳打做学问的人。不及时领悟,很难考上理想大学。
高二上学期,高中部六个班被拼入另一所重点高中。我与向明再次分手。这时已是1965年秋上,距离决定我们命运的“文化大革命”已为时不远。
我与向明有一个共识,高中开启了我们读书生涯的新里程。翻开了人生全新的一页。从混沌、愚昧和迷茫到渐有所悟并开始了人生孜孜向上地探索与追求。大有踏上正路及寻觅到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一款广阔天地。
学校附近就是市图书馆。那年代,泡图书馆的人很少。星期天这儿就成了我们汲取知识的海洋。我手头最多时有三个借书证(另外两个是同学办了但不经常借阅的)。这里藏书很多,为我的阅读打开了厚厚的一扇大门,得以比较系统地阅读了许多西方文学。像《红与黑》、《约翰•克利斯朵夫》、《俊友》、卓别林的《舞台生涯》电影剧本(几十年后,我在网上看到了这部电影)以及英国高尔斯华绥的系列作品。也读了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复活》等。几十年后一次聚会,一位同学还讶于我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多精力。
“不薄今人爱古人,古今中外皆为邻”。大量的涉猎,开拓了眼界,增长了知识,这对以后人生还是很有裨益的。我毫不后悔。向明也在书中找到了他的乐趣。
到了另一高中,校风迥异,感觉与前一学校大不一样。像平民教会学校,学习气氛不活跃,死气沉沉。学生给人的感觉很呆板,一本正经,假道学似的,让人很不舒服。这原是一所师范学院旧址,很大,并且可以寄宿。隔年,“文化大革命”就突然爆发。我们的灾难,也是全国人民的大灾难就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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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39

向明与我(三)

顾继志

“文革”背景下的高中时代
1966年5月,“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拉开了序幕。
革命要抓枪杆子和笔杆子。多年称病的、也不大被推崇的“常胜将军”,被委以重任。据说见到这一密令时,“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嘴里连连说:“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笔杆子从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北京之外积聚人马,从批判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发难。革命如何才能搞得“轰轰烈烈”,于是布置了许多“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的发祥地。学生一闹起来,虽说是“大喊大叫”,跑跑龙套,但是影响面较大。所以,我们就不明就里,被卷入“文化大革命”。从停课、闹革命,到最终无法升学。
领袖举重若轻,灵机一动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一句话决定了千千万万年轻孩子的命运。后来还是小平同志说了一句公道话,上山下乡,娃娃不愿意,家长不愿意,老乡也不愿意。
“文化大革命”期间,越是好学校,越不会闹出大格,参加武斗的人也少。我们办了一份油印小报,叫《大喊大叫》。刊头是毛体,报名取自北京一家小报,不定期发行,总算有个营生。
1968年9月26日,我们被自愿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翻开了人生的又一页。
向明老家在市郊,算作返乡。当时被看作是一件美事。离家近,也有乡里乡亲照顾,被人羡慕不已。日后证明这一步未必正确。“文革”期间,向明又出了一件大事。下次再表。

闲话“文革”
“文革”过去多年,亲历者尤其是受害者谈虎色变、心有余悸。但是,毋庸讳言,在当今倡导“求实”、“求是”的大背景下,一部属实的历史篇章还未能呈现在人们面前,只能是“白发宫女闲来话玄宗”。我们这些“无耻之徒”总爱琢磨些问题,譬如说:①“文革”的成因是什么?②“文革”是谁发动的?如何策划的?③想达到什么目的?④打倒刘、邓、陶后仍不鸣金收兵,意欲何为?要揪的是否还另有其人?⑤毛与林为何反目?等等。
阅读了不少当事人的回忆录,像陈伯达、吴法宪、邱会作和上海革委会重要成员等人的文章,重要问题大多语焉不详,难以洞悉其奥妙之所在。历史总有解密的一天,愚民政策不可取。
“文革”确实是一场历史灾难,殃及多少无辜,其状惨不忍睹。大人物自不待言,那些文人弱士和弱势群体的遭遇,就更是苦不堪言。报章披露,傅雷夫妻临终一幕,凄惨哀绝,使人怆然泪下;铤而走险、不堪一击,张志新赴刑前,遭遇如此毒手,其手段,法西斯也无出其上;马思聪阖家外逃,历尽风险,方得以化险为夷。
古话说:“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十年动乱,涂炭生灵。我祈祷,日后的中国再也不要遭此劫难。
向明也险些上演了一幕铤而走险、只身“外逃”的小插曲。
“文革”中也有一些趣闻和险象,略述一二,以博一粲。

“大串联”期间,在挤上拥挤不堪的火车离开贵阳之际,一位长春仁兄甘当义务监票员,负责把那些无票的“红卫兵”撵出火车车厢,车厢内确实严重超员。我们也无此趟列车的车票,只好与其套近乎。他介绍自己姓魏,字东。为表示捍卫伟大领袖的决心,改姓卫,卫东。数典忘祖,我嗤之以鼻。

第二件事是一次疏忽,险些酿成大祸。“红卫兵”小报越办越多,花样翻新,目不暇接。主席语录和插图要“套红”,就是分二次油墨印刷,一红一黑。我们一次版间插了一个红太阳图案。考虑圆圈不太好画,以自来水笔帽按印泥直接印上,岂不省事。不料未考虑到太阳光印成了黑的。报纸发放后,一老师匆匆赶来,低声告知。我们大吃一惊,能收回的赶紧收回。这可非同儿戏,若是有人找你毛病,可够你喝一壶的。提心吊胆一连几天,幸喜安然无事。
武斗一开始,我们就成了“逍遥派”,其间在一个同学家学会了打麻将。

再说“文革”
“文化大革命”无端耗费掉了我生命中最美好岁月中的宝贵十年,硬把我推向了一条我不愿意而又无法抗拒的道路,改变了我的人生。说起来我是痛心疾首、难以自己。
“文革”中也有意无意地干了一些违心的和不光彩的事。趁此机会晒晒,露露丑,不要像某某大师那样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第一件事是运动初期,狠批“资产阶级的教育路线”。一些平时对老师有意见的同学带头向老师发难,说什么“歧视贫下中农子女”啦,“培养修正主义苗子”啦,诸如此类的话语。更有甚者,给老师戴了纸糊的高帽。一天,团支部书记找我谈心(男的,好朋友),他说:“什么时候了,你还纹丝不动,班里划分了左、中、右三派,你是中间派。”动员我给班主任写大字报。我说:“写些甚?”他说:“随便找报纸抄点啥。”我立场不够坚定,违心地与大伙一起胡乱写了一份大字报,算作“亮亮相”。仅此一回,我到现在还好后悔。张老师,我在此向您鞠躬赔礼道歉。
另两件事更离谱。一天清晨,一个家庭出身较好的同学跑来报告:“一街道揪出来的妇女交代,她公爹家中藏有武器与电台。”这在当时可是非同小可之事。无人十分相信,也无人敢否定。犹豫再三,同另一个班“红卫兵”商量怎么办?“义不容辞”,赶快走吧!一个“红外围”的同学积极请缨到公共交通公司找车。不一会,一辆大巴风驰电掣赶到。为稳妥起见,我们先到地方派出所备案,以防意外。到了那家,翻个底朝上,也不见罪证。心里这个骂呀。即便有,这群毛头孩子能翻出个啥。别说,在鸡窝里确实找到了东西,看来这家人真有所防备。在鸡饲料里发现一厚叠钞票,问事主,都说不知道,你说奇怪了吧。找到了一台可以收听短波的收音机,这也难以定罪。随便找到几件似是而非的东西,打了清单并将东西上缴到派出所,草草收兵。
另一起更是蹊跷。运动后期,市里要成立由“革命群众、革命领导干部和支左军队代表”三结合组成的领导班子,以便报请成立革命委员会。我们这一派推选的是××。不料,突然得知他曾参加过类似“牺盟会”还为偏右的组织。这叫另一派知道,那还了得。事不宜迟,赶紧到他家看看有无被另一派可能抓到把柄的东西。于是,紧急调动卫校和我们学校一批人马,直奔五十公里外的××家。到了他家,其爱人怎么也不相信我们是要结合他爱人的那一派。搜来搜去,只找到其访朝期间,“朝修”金大胖子的一份宴会请柬。这也是是非之物,连同打不开的保险箱,一并押解回府。为保证保险箱内文件安全,其爱人嘱咐其子随车而来。现在想起了这些举动颇为荒唐、可笑,但那个年头就是这样。
我还做了几件感到自诩的事。“文革”初期,抄家成风。一个家庭出身也不怎么好的同学,为表现进步,建议抄某一女同学家。说她家是“资本家”,被我等力阻。
学校成立革命委员会后,许多班级都抓了一批“反革命学生”,唯独我们班级没有。虽然,后来我被讥为“右倾”,但落得个心安理得。由于这个原因,插队落户时,人员分配我就靠边站了。一位同学不知内情,还以为是我分的,很长时间都抱怨我为何把他分到另一个地方。我也不做过多的辩解。
“文化大革命”串联时期,我与其他同学先后去了北京、成都、重庆、贵阳、昆明、武汉、苏州、上海、哈尔滨、长春、大连、西安、保定和承德等地,饱览了祖国大好河山,最终也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
运动初期,向明家被抄了。他也成了“黑五类”子女,所遭受到的苦难可想而知。
向明有一天与我不期而遇,小声地告诉我,他准备与几个社会青年一同由丹东涉河经朝鲜去苏联。我暗自担心,此举非同小可。祸兮?福兮?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见到他。他悄悄地告诉我,鸭绿江水大。那几个人是“旱鸭子”,不会游泳。他已经投身河中,被其中一位年长者厉声唤回。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被边防人员带走。他们一口咬定是来丹东串联,想下河游泳。看他是学生,那几人又未下水,才不了了之。
多年后,我看到一位偷拿别人护照偷渡到德国的“难民”写的回忆录,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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