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知青岁月：金黄色的油菜花》

龙行天下

川南学文 发表于 2023-3-2 20:32
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贫困的时代，像张二牛这样的穷光棍，是无钱讨老婆的。他和田四妹的爱情是他生活的寄托 ...

五味俱全的爱情

川南学文

五十二、放排归来
我们每天都去码头上催要木头钱，直到第三天，我们终于拿到了钱。听张二牛说，这算运气好的，运气不好，十天半月都很难拿到钱。
钱拿到了，我们就要回去了，回家对我和李全来说，是早已期盼的事，在外漂泊了十多天，我开始挂念起我生活了几年的农村那个家了，我开始想念李小萌和陈刚他们，不知他们现在生活得可好，生产队种下的那些天麻竹荪长得怎样了？我恨不得立刻就回到生产队。李全则想他的老婆孩子了。
我和李全是这样急迫的想回家。张二牛就不同了，对张二牛来说，回去是极不情愿而难受的事，张二牛舍不得王四妹。舍不得也没办法，长期住在王四妹那里，王四妹可没有那样多的黑市粮食给张二牛吃，城里粮食是定量供应，不像乡下地里摘把菜也能当粮，那时城乡的差别就像一座大山，难以逾越。
张二牛和王四妹难舍难分地告别，张二牛告诉王四妹，明年他还要来看她，要王四妹等着她！张二牛还告诉王四妹，要王四妹等他，他找到钱一定来娶她！张二牛走了，王四妹伤心地哭了，王四妹要张二牛保重身体，少喝酒。
我们踏上了回生产队的归程，回生产队的路上，张二牛对我和李全说，回去后他坚决把酒戒了，他要存钱娶王四妹。
张二牛有一身力气，人也很勤快，就贪那杯酒，他辛苦劳动得来的钱，全用来喝酒了，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置办，穷得家徒四壁。
李全说张二牛：“二哥，王四妹对你这样好，你那酒再不能喝了，争取早点把她娶回来！”
张二牛发恨地说：“回去后我一定把酒戒了，要不把酒戒了，我张二牛就不是男人！”
我们回生产队几乎都是步行，那时国家很穷，公路修得很少，我们在路上很少看到公路和汽车，想搭乘车子也不行。我们来时走的是水路，顺流而下要快得多，回去完全靠步行很慢，我们早行晚歇还是行不了多少路，从回水湾码头回生产队，我们在路上走了有半个多月，鞋子都都磨烂了两双。
我们回到生产队，就像凯旋归来的英雄，队里乡亲听说我们回来了，都过来看我们，从大家喜悦的眼神中我们可看出，我们能平安归来是多么的不易。
李小萌和陈燕听说我回来了，也从她们生产队过来看我。
李小萌说：“你这次出去好久，真让人担心的！”
我看到李小萌说这话时，眼里含满了泪花。
陈燕问我：“你们放排一定经过了很多地方吧？这一个多月你们都是怎样度过的？”
李小萌和陈刚也很想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样度过的。
他们都很想知道我一路上的经历，我便把我们一路上风餐露宿，过黑龙滩的惊险，进入长江后的波澜壮阔，到回水湾的江流百转讲述给他们听。当然我也向他们摆谈了放排流经溪河一路上的秀美风光，还有长江的壮观和一泻千里。我还讲了张二牛和王四妹的爱情故事，李小萌和陈燕听了张二牛和王四妹的爱情故事，唏嘘不已，泪水涟涟。
放排回来后，一切又回归到从前，休息一天后，我又开始和社员一起下地出工，同样是干过去一样的农活，现在干起来和过去相比有了不一样的感受，过去觉得枯燥，现在觉得安全稳定，比起放排来，不必去担心生命的危险。经历了这次放排的磨难，我仿佛比过去成熟了许多，遇事减少了过去的一些冲动，生活的磨砺让人成熟。
这次放排回来陈刚给我说，那个顶替我招工，和公社副书记有不正当关系的那个女知青，在招工体检中查出有了身孕，孩子都有五个月了，最后招工单位没有要她，这个招工名额也作废了。
我听后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很同情那个女知青，为了能出去，她献出了自己的贞操，丧失了自己的尊严，结果未能出去，今后她在乡下的日子会更难过。
在当时知青招生招工中，女知青虽然比我们男知青容易出去，但对大多数女知青来说，她们的境遇比男知青更惨，有时她们付出了一切，却换来悲惨的回报。她们中的一部分人感到前途无望的时候，嫁给了当地的农民，安家生子。当时农村不像现在，非常贫困，城乡差别很大，那时农活生活又苦又累，亲人也不在身边，前途又没有希望，那种生活你可想而知，那时没有一个下乡知青不想回城的。
经历了两次招工招生的打击，沉沦了一段时间后，我又开始振作起来，向生活和命运抗争。生产队的什么重活累活我都抢着干，努力表现自己。像我这样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只有努力表现，才能得到贫下中农的认可和推荐。
夏去秋来，水田里的稻谷又成熟了，金灿灿的一片，我们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秋收农忙季节。
为了抢收粮食，我们每天天刚亮就下田打谷子。每年打谷子的天气都是这样热，虽已立秋，但南方的初秋却是最热的，最热的三伏天就在立秋后，清晨太阳未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凉风，不算太热，但到了中午和下午就热得难受了，太阳把水田里的水都烤热了，火热的骄阳晒在光着膀子的身上，火辣辣的。
我们每天起早摸黑地干，只盼着早一天把谷子打完。
打谷子非常累人，没打几天谷子，我和陈刚都感到身体难受，三伏天的太阳，阳光特毒，火热的阳光仿佛要把你身上的水份烤干，几天下来不仅人晒黑了，而且身体也消瘦了，我们每年打谷子都要持续一个多月。那时每天打谷子回来都累得不想再干了，但第二天一早你听到生产小组长出工的吆喝声，你又得下田打谷。
这年的谷子似乎打得特别久，要到中秋了才打完。

汪振汉

俄国著名诗人普希金在《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有名的诗中说道：“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的，就会成为永远的怀念！”

川南学文

汪振汉 发表于 2023-3-17 17:56
俄国著名诗人普希金在《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有名的诗中说道：“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的 ...

知青生活是我们一生永久的怀念！难忘知青岁月，那是我们青春的回忆，一切都会过去，但乡下那些日子是我今生都难以忘却的记忆！

汪振汉

川南学文 发表于 2023-3-17 19:47
知青生活是我们一生永久的怀念！难忘知青岁月，那是我们青春的回忆，一切都会过去，但乡下那些日子是我今 ...

是的，到村里的第一餐晚饭，房东刘大娘做的面条一大碗，与当年招待八路军一样的待遇啊！
那茅屋边的白杨，脚边的小黄狗。一切还是那么鲜明，至今记忆尤新。

龙行天下

川南学文 发表于 2023-3-17 08:37
五十二、放排归来
我们每天都去码头上催要木头钱，直到第三天，我们终于拿到了钱。听张二牛说，这算运气好 ...

讨到钱财往回走，
二牛决心要戒酒，
姑娘来看小英雄，
说起招工各事由。

川南学文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23-3-18 07:24
讨到钱财往回走，
二牛决心要戒酒，
姑娘来看小英雄，

知青生活今日回想起来，有一种酸甜苦辣的感觉！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青春的热血，洒在了农村这块贫瘠的土地上，我在农村干了七年，现在仍想念这块留下我青春记忆的土地！

龙行天下

川南学文 发表于 2023-3-18 15:58
知青生活今日回想起来，有一种酸甜苦辣的感觉！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青春的热血，洒在了农村这块贫瘠的土地 ...

五味俱全的知青生涯！
我在草原上呆了八年。

川南学文

五十三、陈燕恋上了民办老师
谷子打完了，农村的活轻闲了许多，我和李小萌没事时都互相走走，看看对方。
这天我和陈刚去看李小萌和陈燕，只有李小萌一个人在家，陈燕出去了，我和陈刚在李小萌那里帮她弄自留地的蔬菜，干了大半天，回来把饭煮好了，陈燕都没有回来。陈刚问李小萌：“陈燕去哪里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陈燕……”李小萌说了半句没有说下去，“我们吃饭吧，陈燕可能在别的地方吃了，我们别等她了……”
陈刚问李小萌：“谁请她吃饭，怎么没请你呢？”
“这……”李小萌没有回答。
李小萌吞吞吐吐回答，引起了陈刚的怀疑：“陈燕究竟到哪里去，小萌你说，你不要瞒我们！”
在我们的一再追问下，李小萌才对我们说陈燕耍上朋友了。
陈刚问：“陈燕耍上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那里的？”
陈燕是陈刚的表妹，陈刚的舅舅，也就是陈燕的父亲经常对陈刚说，在乡下要照顾好妹妹。表妹至今在乡下耍上朋友了，他这个当表哥的却不知道，如果交上了不正当的朋友，他回去怎么向舅舅交待！
我问李小萌：“陈燕交上朋友了怎么不给我们说？”
李小萌说：“陈燕不要我对你们说，我怎么好……”
我知道李小萌不对我们说也有她的难处。我问李小萌：“陈燕的男朋友是哪里的？干什么的？”
李小萌说：“就是我们村小的民办老师，是陈燕在代课时交上的，那个民办老师是个回乡青年，叫王小顺。”
那时称作回乡青年的实际上就是农村在城里去上过初中或高中的农村青年。
陈刚听后很着急：“这怎么行呢？陈燕怎么这样没有脑筋呢？”
那时我们知青一旦在乡下和农村青年结婚后，就没有任何招工招生的机会了，也就是说你只能永远留在农村了。
陈刚饭也吃不下，就要去找陈燕。我要陈刚冷静，好好找陈燕谈谈。
直到天要黑了，陈燕才回来。
陈燕一路上唱着歌：
村村寨寨
哎打起鼓敲起锣
阿瓦唱新歌
共产党光辉照边疆
山笑水笑人欢乐
社会主义好
哎架起幸福桥 哎哎哎
道路越走越宽阔 越宽阔
哎江三木罗

山山岭岭
哎歌声起红旗飘
闪闪银锄落
毛主席号召记心窝
清清河水上山坡
茶园绿油油
哎梯田翻金波 哎哎哎
丰收花开千万朵 千万朵
哎江三木罗
看来陈燕在外玩得很开心，心情很好。
陈燕进门看到我和陈刚在这里，愣了一下：“哥，你们几时来的？！”
陈刚有点嘲讽地说陈燕：“耍得好开心啊，天都要黑了才回来？”
陈燕撒谎说：“在外面办点事，老没办好，回来晚了点。你们吃饭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陈刚说：“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陈燕说：“饭吃过了，那我给你们冲开水！”
陈刚对陈燕说：“陈燕你给我坐下，你说……你给我说你还要不要你的前途？你还想不想出去……”
陈燕说：“我怎么不要前途？我怎么不想出去了？”
陈刚说：“你还知道路要前途，想出去！你在农村交上了农村青年，你还能出去？”
“这……”听陈刚这样说，陈燕望了一眼李小萌，李小萌把头低了下去。陈燕知道李小萌已经把她耍上朋友的事对我们说了。
陈燕说：“耍上了朋友，怎么样？他又不是坏人！”
陈燕见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倒显得什么都不怕了。
陈刚说陈燕：“你知不知道在农村和回乡青年谈朋友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他爱我，我也喜欢他！”
陈刚问陈燕：“你动脑筋没有，就这么简单？你看有哪一个下乡知青和农村青年结婚成家了还能招生招工出去？”
我也劝陈燕说：“你哥是为你好，你不要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的前途！”
“杨阳哥，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你们说的那些我都考虑过了，但小顺真的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陈燕说这话时，眼里盈满了泪水。
陈刚说陈燕：“听哥的话，与那个王小顺断了，不要再犯傻了……”
陈燕流着泪说：“哥，你说得那样简单容易，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陈刚说：“你不好断，哥为你断，哥帮你去找王小顺说……”
“你不能去找小顺，我的事不要你管……”
陈燕哭着进她的房间里去了。
见一时说不通陈燕，我一边劝陈刚，一边对李小萌说，要她劝劝陈燕。
对陈燕的事，陈刚很生气，他不愿再留在李小萌她们这里，他要我和他一起回生产队。很晚了，我和陈刚摸着黑回生产队，陈刚一路上还在为陈燕的事生气……

川南学文

五十四、民办老师王小顺
陈燕和回乡知青王小顺恋爱是陈燕在村小代课的那段时间。
村小一直就只有两个老师上课，一个去城里住完治疗后，就只剩王小顺一个老师，陈燕去代课后，能说话交流的就只有王小顺一个人，陈燕在教书上很多不懂的，只有请教王小顺。
陈燕没有教过书，刚代课时很吃力，不知道怎样教，上课照着书念，很快就把课文念完，后面就不知怎么讲了。王小顺告诉她，上语文课先要理解教材课文，而后要写教案，要明确教学目标，教学重点和难点，要联系旧课导入新课，一定要突出课文的中心思想，课文中的生字和重要词汇要让学生识记等。上数学课抽象的公式定理较多，四则混合运算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要教会学生怎样推理运算，由形象思维到抽象思维，要具体化，比如三加二等于五，最开始教时，你得告诉学生三个苹果加二个苹果等于五个苹果，学生有了实体的概念，才能弄懂3+2=5数字概念。
听了王小顺对上课要求的讲授，陈燕对王小顺这个回乡青年刮目相看，没想到他懂得这样多，以前在陈燕的眼里，认为乡下农民没有多少知识，有知识的是城里人。和王小顺接触后，她发现王小顺远比她这个称为知识青年的人有知识得多。
陈燕代课时没有少请教王小顺，一来二去，陈燕喜欢上了王小顺。
王小顺是村里在县城上过高中的屈指可数的回乡青年。回村上来教书已经有三年多了，每月有固定的工资。王小顺的父母都是村里的农民，家有四个姊妹，王小顺排行老四，是家里的小儿子，上面三个都是姐姐，王小顺在家里最受疼爱，王小顺从小到大，很少干过农活，家里的活三个姐姐就干了。王小顺从小学毕业后，就到城里上初中和高中，回来后作为乡下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当上了村小教师，一直在教书，所以说王小顺没有干过两天农家活。
王小顺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看上去你绝对看不出他是乡下人。
王小顺有文化，和陈燕很谈得来，在陈燕眼里，王小顺就是一个有知识的文化人。
王小顺呢，在城里读过六年书，对城里的一切都非常了解，王小顺和陈燕谈起城里的事，就像遇到了知音。
陈燕在村小代课的那些日子，因村小离她住的生产队较远，中午回来吃饭不太方便，陈燕中午都是在村小吃的。村小有一个小厨房，陈燕没来代课时，王小顺和另外那个教师都是在这里做中午饭吃。陈燕来了，就和王小顺一起做饭吃。王小顺的父母和姐姐经常给他拿些好吃的来，陈燕也和他一起分享，那些日子陈燕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以至下午回到生产队和李小萌一起吃晚饭觉得菜不好吃。
代课时间久了，陈燕也和王小顺搞熟了，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陈燕每天和王小顺一起上课，以后，陈燕备课也和王小顺在一起备了，这样陈燕遇到不懂的问题，王小顺可帮她。
俗话说，日久生情，陈燕就这样和王小顺恋上了。
王小顺在城里上完高中那年刚满十八岁，回乡来教了三年书，今年也就二十一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在没有遇到陈燕之前，四邻八乡就有很多人来给王小顺谈亲，王小顺没有一个看上眼的，王小顺不是嫌对方没有多少文化，就是嫌对方太土没有情调。这也难怪王小顺，王小顺上过高中，在当时农村来说就是高知，那时的农村青年多数只上过小学，有的甚至小学也没有上完。
陈燕到村小代课开始时，王小顺觉得城里知青来这里代课，过两天就会走，没必要深交。后来在同陈燕的接触中，王小顺觉得陈燕这个知青没有那种城里人对乡下人的架子，对人谦和，性格活泼，人又长得乖巧。王小顺对陈燕有了好感，对陈燕的请教，王小顺也乐于施教，一来二往，王小顺就和陈燕产生了恋情。
陈燕和王小顺每天一起做饭、吃饭，每天在一起备课、上课，生活和学习把陈燕这个下乡知青和王小顺这个回乡青年联结在了一起。后来那个到城里治病的村小教师回来上课了，陈燕回到了生产队，但陈燕有空闲时仍不断往村小跑，和王小顺约会。王小顺没有课也常来找陈燕，开始李小萌也没有在意，只认为陈燕和王小顺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后来看到他们的亲密样，才知道陈燕和王小顺恋上了。李小萌问陈燕，是不是恋上王小顺了？最初陈燕还不承认，后来王小顺来的次数多了，陈燕见瞒不住了，才对李小萌说了她和王小顺的事，并要李小萌给她保密，不要对陈刚和杨阳他们说。
李小萌也曾关心地问过陈燕：“燕子，你真的爱上了王小顺？”
陈燕也没有否定。
李小萌这才肯定陈燕和王小顺是玩真格的了。
李小萌也曾劝过陈燕，和回乡青年相爱，以后很难出去，要陈燕一定要认真考虑。
陈燕说她对这个问题已经考虑过了，大不了不出去，永远呆在乡下。
李小萌见陈燕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那时有一部分下乡知青就是在乡下和农村青年恋爱、结婚生子，最后永远留在了乡下。
知青们谁都知道，如果还想出去，还对招生招工还抱着希望，绝对不能在乡下结婚，因为那时所有的招工单位都不招已婚青年。
陈燕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已经堕落情网不能自拔，她对王小顺的爱恋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陈刚知道陈燕和王小顺恋爱的事后，他这个当表哥的心里很着急，见劝说陈燕不起作用，陈刚对我说，他要去找王小顺，警告他，要王小顺不要和陈燕谈恋爱。
我对陈刚说：“你这样做合适吗？人家王小顺和你表妹谈恋爱是自愿的，你去警告他，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陈刚说：“这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他和陈燕再来往，我是陈燕的表哥，我有这个责任。”
陈刚后来一个人去找过王小顺，王小顺开始根本不听陈刚的劝阻，王小顺说，他和陈燕相恋是他们的两个人的事，合理合法，任何人不能干涉。王小顺还搬出《婚姻法》的条条款款。陈刚没有理由说服他，就开始来横的，警告王小顺，如果继续和陈燕来往，他会给他颜色看。没想到王小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不怕陈刚的威胁，对陈刚说，谁也不能干涉他和陈燕的来往。
陈刚没有想到王顺竟然是这样的倔脾气，陈刚只有来软的，陈刚对王小顺说，你要真爱陈燕，你就要对她的前途想想。她跟了你，她就只能和你一样永远留在农村。
听陈刚这样说，王小顺很久没有说话，王小顺对陈刚说，他是真的爱陈燕，对陈刚说的话他可以想想……
后来一段时间，王小顺没有再来找陈燕，而且有意疏远陈燕。
对王小顺的冷淡，陈燕感到很伤心，他也问过王小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小顺有意疏远陈燕，心里也很痛苦。但他为了陈燕的前途，又不得不这样做。
陈燕病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王小顺。王小顺得知后，来看陈燕。陈燕看到王小顺来了，眼泪就流了出来。王小顺感到心痛，他不愿意看到陈燕流泪，王小顺心软了，他决心和陈燕把这段恋情走下去，不管能走多远，他都要走下去。
陈刚看陈燕坚持和王小顺的恋情而生病，陈刚也于心不忍。通过和王小顺的几次接触，陈刚也发现王小顺是个很不错的回乡青年，他是真的对陈燕好，陈刚也就不再管他们的事。陈刚想陈燕一个女孩子，在乡下有一个人时常关心爱护她，这样对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