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深度痕迹》连载

金火鸟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4-9-18 08:24
妈妈问题终解决，
虽有遗憾也圆满，
设宴感谢乡干部，

谢谢龙版！

金火鸟

《深度痕迹》第十三章（2）
      这个春节小玉家过的比去年还好，原因是不言而喻的。这次春节大年初一她就给贺冬生打电话拜年了，真是今非昔比，如今她有手机，在家就可以给省城打电话，她的手机、她母亲事情的解决、还有她平时工作和生活上的改变和改善不都是贺冬生出现在她的生活后才发生转变的吗？她从心底感激他，她也非常地喜欢他，甚至说是爱上了他，只不过从年龄上讲他们相差二十多岁，她要叫他叔叔，否则的话她一定会去追求他，她心里曾经几次这样想过，谁规定相爱一定要男人追求女人，只要我喜欢的人，我为什么非要等人家追我。但她终究是一个小姑娘，她羞于向贺冬生表示，特别是她又叫他贺叔叔，而关键的关键他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孩子也只比自己小几岁。为此，她不能这样做，她会把这种爱埋藏在心底，做为自己永远的珍藏和美好的记忆。
     “喂贺叔叔吗？我是小玉哇，怎么样今年给您拜年不晚吧！祝您马年马上腾飞、马上封侯、一马当先、马到成功，也祝您家万马奔腾、万事如意！”
     “嗬，长学问了，跟谁学这么多词呀！我也祝你马年顺风，卖药马不停蹄，高举马列主义大旗，骑马飞腾奔小康。哎，对了，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吧，那你更要快马加鞭多学习、多工作、多快乐，学习上不能马马虎虎、工作上不能马大哈，下棋打牌要马上赢，哈哈哈----”
     “您这都是什么呀？前边说的还挺好的，后边像是说相声。”小玉也哈哈笑着说。
     “小玉，我也顺便给你全家拜个年，祝你家马年生活马上改善、事情马上解决、新春吉祥如意！”
     “喂，咱俩光拜年了，正事忘说了，我妈的事已解决了，上周已同镇政府签定协议了，我妈挺满意的，这都是你的功劳哇，我妈让我谢谢您，回去我一定还要请你吃大餐。”
      小玉和贺冬生通话时芦叶芳就在旁边听着她俩的对话也跟着笑，看到小玉跟这位贺叔叔相处的这么好，当妈的很为女儿自豪，难怪吕镇长都夸女儿能闯、能干，看来他真没说错。想到这么多年自己一直申诉上访都没解决的事情，女儿竟然在两三年内就给解决了，这的确是女儿的能力，但也是上天有眼，让她有缘遇到许多好人的帮助，特别是这个贺主任，真是她家的救命恩人。想到这她觉得应该同这位贺主任讲几句话，亲自感谢一下人家，毕竟自己是当事人，她示意小玉让她说两句话，并趴在女儿的耳边说：“我让你问他的名字问了吗？”
      小玉一边点头一边对贺冬生讲：“喂，贺叔，我妈要给你拜个年，跟你说两句。”她捂着电话对她妈小声说：“他叫贺冬生。”
     “什么？”芦叶芳好象听错了似的电话也没接，愣在了那儿。小玉推了她一下：“快拿电话说呀，人家还等你讲话呢。”芦叶芳这才反过神来接过电话，她镇静了一下慢慢地说：“喂，贺主任新春快乐，虽然没见过面，但小玉每次回来都谈起您、夸赞您，这两年多您为我的事操了不少心，做了很多事，我一直也没机会当面向您致谢，但是我觉得光说声谢谢是不足以表达我们的心意的，我的事历经了30年，是个大老难的事情，我的心早就有些绝望了，没想到小玉能遇到您，才使我的事柳暗花明，真是苍天有眼，使我命不该绝，也可能是我们前世有缘，让我能遇上您这位恩人，所以等有空闲我一定会去省城当面拜谢您。小玉在省城工作也让你操了不少心，我还恳求您多帮助她，让她能成长为一名对国家有用的人，一个自食其力和一个快乐的人。”芦叶芳说这些话时明显有些激动，声音也有点变调，还有点颤抖。小玉还从未见妈妈这样过，她以为妈妈是感激的心情所致。贺冬生一直是听芦叶芳讲话的，直到她讲完才说：“您说的太客气了，我觉得这事我应该做，而且我也曾是知识青年，也下过乡，这可能就是你说的缘份吧，我相信缘份。更何况我的能力可以去做到的事，我应该去做，与公于私做件能让人脱贫解困的事或是使人快乐的事都是我的福份。孩子的事情您放心，我很喜欢她，她是孝顺、懂事、办事得体的孩子，比很多年轻人成熟，她能吃苦、肯学习，将来错不了，我会相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她，我会尽力的，也欢迎您到省城来，您问问小玉还有事吗？”
      芦叶芳听到的声音是既陌生又熟悉的，但她仍然感到了贺冬生那具有磁力的男高音洪亮的声音的震撼力，听到他那诚恳感人的话语，她还是忍不住要落泪了。她把电话交给了小玉。把脸背了过去。小玉同贺冬生又说了些什么芦叶芳没有听到，只是听到小玉笑着挂了电话。芦叶芳在小玉告诉她贺冬生名字的时候，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不正是她三十多年前兵团恋人的名字吗？也就是她人生初恋情人的名字，一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名字，一个让她有着初恋幸福的日子和分离痛苦的名字，一个让她不愿回忆又常常从心底浮出的名字。芦叶芳正是芦樯楠，而贺主任难道就是贺冬生也让芦叶芳猜想了很久了，她从小玉几次跟她讲贺冬生的一些生活习惯和他的身高容貌中隐隐地感到贺主任有些像贺冬生，现在从刚才的电话中完全证实了，那声音与三十多年前没有什么变化，虽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他的形象却完整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起了曾经写过的诗；“音容笑貌仍犹在，只是红颜改”。看来他的本质还是善良的，这一点没有改。人生有时真是不可思议，什么事都有可能性，是巧遇还是情缘她说不明白，真是理还乱、剪不断。从放下电话小玉就看见妈妈在想事，很专注很集中的神情，仿佛全然不管别人做什么、傻傻的样子，很奇怪。
     “妈，你想什么呢？难道让我贺叔叔的话感动的发傻了，回不过神了？”
      芦叶芳被小玉这么一叫才像醒了酒似的微笑了一下说：“妈的确是很受你贺叔的感动，他这人很诚恳、很善良，还说都是下乡战友更应该这样帮我们了，我听了差一点掉泪。”
     “是呀，贺叔还跟我说他过去也有一个好战友姓芦，但你们下乡的地方不一样，那个人是他们生产建设兵团的，从他的话语中看出他对那个战友感情很深呢，跟我提过好几次了。”
     “他提叫什么名字了吗，是男的女的？”
     “都没说，但从他的神态上看是很怀念那个人的。”
      芦叶芳听小玉这么说，心里好象是触到静电一样差点要叫了出来，但是她压抑住了，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把她和贺冬生的关系告诉小玉，她有顾虑，她知道小玉对贺冬生的印象是非常好的，是完美极至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们过去的事，会不会破坏在小玉心中完美的贺冬生形象？小玉这孩子爱憎表现得十分明显，又很直率，会不会又去指责贺冬生当年为什么要与芦樯楠分开？让芦叶芳陷入苦恼的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她和贺冬生应不应该见面。过去她离开兵团时曾在心底发过誓，今生今世不再与贺冬生通信，不再与他见面，也不再同他有任何往来联系，而且这三十多年她就是这么过的，她刚从兵团转插到兰花镇不久，兵团的天津战友鞠秀兰还曾与她保持了很久一段通信联系，鞠秀兰曾来信告诉过她说贺冬生向她打听她的去向，因为芦樯楠走时特意嘱咐过小鞠，不要把她的地址告诉他，她不想同他再联系。所以贺冬生一直不知道芦樯楠的下落。兵团战友中鞠秀兰也是唯一知道她们恋情细节较多的人。只是鞠秀兰返城后她们渐渐失去了联系。现如今贺冬生又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且帮助自己走出了困境，替她解决了一桩多年未果的医疗伤害案，还帮助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帮助了自己孩子的工作和成长。难道她还能再记恨那段恋情对她的伤害吗？难道她不应该原谅他吗？不应该宽容对待他吗？芦叶芳已多年没有失眠的毛病，这天晚上她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想起了兵团那段幸福的初恋，这是她多年早已不想回忆的事，今天她不能不回忆了，但她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恋爱浪漫的激情早已被现实的生活艰辛淹没了，让她想的更多的是今后如何与贺冬生相处，怎么同他见面，何时同他见面？最后，她决定暂时还是不见面，等她的事彻底处理完，她去敬老院或是将来她把儿子女儿的事都安顿好了再说。小玉现在他的身边她放心，关键是她的聋哑儿，她要安排好，否则小儿子也不好成家。现在困扰她的不是贺冬生和她缘份的事情，而是她几个孩子将来的成家立业问题，小玉是不会做农民了，就让她在城里闯。老二已成家，已经完全独立自主，而且生活已过得很好。她特别可怜她的第一个孩子，哑巴老大她要带着，不论是到敬老院还是其它地方，就是将来他能成家，她也要跟他一起过，他太可怜了，自力能力低，只要她不死她就和老大在一起。她忘不了他刚出生时那可爱的小脸，后来他不幸成了聋哑，但是她30年来一直含辛茹苦地带着他，他是个可怜的人，他要与他相依为命。老三怎么办她没想好，要听听他个人意见，愿意种地家里的地和房子都留给他，不愿种地，将来可以进城闯。这天晚上她做了个梦，她梦见贺冬生到她们家来了，鉴定了她祖上留给她的字画古董，帮她卖了大价钱，她在省城买了房子，她全家都到城里了，小玉自己开了大药店。老三也结婚了，她又有了孙子孙女，她家的日子越来越好、美满幸福。第二天早晨她醒来还在回忆着这个奇怪的梦，她是曾想过要鉴定古董字画将来卖点钱改善生活，但这个梦却如此的清晰，而且梦中的事情比她计划得还细，难道是天意？这也真是个办法，以后的好长时间她都在想这个梦。
      奇怪的是贺冬生为什么没有听出芦樯楠的声音，凭他的聪明和他对她曾经深厚的感情他是应该能听出她的声音的，最起码应感到有点熟悉，这里边可能有几个原因。一个是这三十多年来芦樯楠经历了太多艰辛的农村生活的磨难，加上又生了四个孩子，这女人生了孩子后就会失掉一些元气，何况她四次生产，且遭受了两次大出血和三次大手术。这元气是大伤了的，声音有些变是一定的。另一方面当芦樯楠听说贺主任正是她初恋的情人贺冬生时，情绪有些激动、悲喜交加，强行压抑将要失声痛哭的情绪，声音就变调了，所以从声音上贺冬生是完全没有感觉出来。另外，在贺冬生的思想中芦樯楠是不会留在农村这么长时间的，她就是上不了学，也会随着知青大返城的潮流病退回京或通过其它渠道离开了东北了，更不会想到她会留在松江而且嫁给一个农民还生了四个孩子，这就是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使他根本没有向这方面猜想。他根本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的巧事。小玉发现她妈春节这些天总像有心思似的，常常一个人坐在那想事，挺怪的。她对她妈说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啥，怎么老像不高兴似的。芦叶芳苦笑着说：“妈老了，总是想这三十多年的事情，现在虽然都解决了，妈又要想将来的事情，你还小，当然不会像妈这样婆婆妈妈的想那么多。”是呀，小玉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她怎么会知道母亲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生活，又怎么会理解母亲在为她和几个哥哥的将来操心和苦恼。虽然她有了一些进城打工的艰辛体会，但她还没有对今后的日子想那么多，年轻人总是乐观向上的成份多。她的一点经历仅是悲欢人生的小小浪花。

苦辣酸甜

金火鸟 发表于 2014-9-18 21:02
《深度痕迹》第十三章（2）
      这个春节小玉家过的比去年还好，原因是不言而喻的。这次春节大年初一她就 ...

     幸福因为被爱，痛苦因为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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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火鸟

苦辣酸甜 发表于 2014-9-19 07:37
幸福因为被爱，痛苦因为爱着。

有哲理。问好！

龙行天下

春节拜年通电话，
一对苦恋相遇啦，
妈妈苦思今后事，
小玉只剩笑哈哈。

开心

此时母亲埋藏在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引发了痛苦的回忆
贺冬生全然不知 但愿好事多磨

金火鸟

开心 发表于 2014-9-19 08:28
此时母亲埋藏在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引发了痛苦的回忆
贺冬生全然不知 但愿好事多磨
...

小玉的母亲一生很坎坷，后边还有她的经历。谢谢持续关注！问安！

闲人一个

我一直在用心阅读......

开心

闲人一个 发表于 2014-9-19 09:47
我一直在用心阅读......

吸引人的好文章 拜读

金火鸟

闲人一个 发表于 2014-9-19 09:47
我一直在用心阅读......

谢谢闲人版主！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