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深度痕迹》连载

金火鸟

德彪 发表于 2014-10-17 13:06
金火鸟辛苦了。我平日养成的习惯，对网上已经刊出的小说、纪实、传记等长篇作品，一面跟进最新续篇，一面从 ...

谢谢德彪文友关注与鼓励！，读书好习惯，向你学习！

金火鸟

      芦樯楠决定嫁给程大钢，虽然很符合当时她的实际情况，但还是让全村的很多人感到吃惊，特别是知青，很多人都认为经过这件事的打击，她会离开这里，但她却决定留在这里，而且要嫁给一个农民，也应该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这对那些说她不择手段要上学的人也是一个无声的回击。不久她俩到镇上领了结婚证书，然后旅行结婚回了北京。芦樯楠的母亲见到女儿回来当然特别高兴，当女儿把程大钢介绍给她，又接过他们的结婚证书后，母亲责怪她，婚姻大事为什么要先斩后奏，事先不征求当妈的意见？芦樯楠就当着新姑爷的面把她的遭遇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述说那痛苦的经历时，母女二人都泪流满面，最后失声痛哭，母亲这才看清女儿人整个瘦了一圈，人也显的憔悴了不少。面对这无法改变的事实，母亲接受了女儿的选择，也接受了她还很陌生的女婿。程大钢毕竟是革命大学校里锻炼过的人，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而且也是高中毕业文化，为人勤劳、忠厚、朴实。在北京的密月期间一切的家务活程大钢几乎全包了，洗衣、做饭、擦地、收拾卫生间、上街买粮买菜样样抢着干，弄得芦樯楠的母亲也不好意思起来，对他说“有些活你让樯楠做些，女人总是要做些家务的”。可程大钢说“她现在身体不好，我应该多干点，何况我已向她保证要好好待她、照顾她、特别是在岳母面前，我更要好好表现才对嘛！”说着朝芦樯楠挤了一下眼睛。搞的母女俩都笑了起来。芦樯楠也笑着说“好呀，但考验你的日子还在后边呢！你可别后悔呀”。程大钢却认真地说“娶了你是我的福分，我听多少人说，很多人想追求你你都不干，有知青、有领导，可我却偏偏得到你，我多美呀，还会后悔？，你放心，我一辈子对你好，当牛做马心里甜”。说得母女更笑了，程大钢看见他们高兴，自己也笑了。在北京蜜月的日子是芦樯楠夫妇一生最幸福的时候，虽然短暂、终生难忘。平日无事，他俩游览了很多名胜古迹，故宫、长城、香山、颐和园、天坛、地坛、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军事博物馆，他俩还特别在天安门华表旁、金水河桥上照了相。他们本来有些地方要拉上母亲一起去玩的，但母亲说她年龄大了，身体又多病，带着她去谁都玩不好，会影响他们的雅兴。母亲只是与他们一起到照相馆拍了一张三人的全家福，还说等明年他们再回来全家福就会多了外孙子或外孙女。他们婚后的生活也确实是很幸福，夫妻俩回到河口村后芦樯楠就改名叫芦叶芳了，本来派出所是不给她改名的，她找到公安局长讲了改名的理由，公安局长是处理她的事情的当事人和见证人，理解她的苦处，就特例批准了。芦叶芳和程大钢过着互敬互爱的美满生活，可以说是男耕女织，日子安稳，一年后他们爱的结晶就诞生了，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夫妻别提多高兴了，在孩子满百天时还抱他去县照相馆照了百天像寄给了孩子的外婆。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命运不好，孩子在未满周岁时由感冒引起发烧，后来感染了流行性脑炎，是因为治疗不及时还是药物副作用，也没有搞清，那时医疗条件和水平都很差，孩子从此成了聋哑孩，待他们想着抱孩子去北京治疗时，已为时太晚，北京的专家也无法救治了。原本是添人进口高兴的事，却给夫妻二人和孩子的外婆添了心病，这孩子今后可怎么办？更让人难过和没想到的是芦樯楠的母亲受了刺击，旧病复发，竟一病长眠了。老人家带着对女儿和外孙的挂念和遗憾、带着人间给她一家造成许多不幸的哀怨到另一个世界去会孩子的外公，向他诉说人间的不公平。
      后来芦叶芳家里的事，故事的开始时讲过了一些，她和爱人按政策又要了第二胎，在生第二个孩子后因计划生育失败，遭受了医疗事故，由于带环失败，后来几年又成了多子女家庭，生活沉重的担子又让丈夫劳累过度、营养不良，得了肝硬化，她中年丧夫，成了寡妇，带着四个孩子上访、劳作、艰难地生活着。她本来是不信命的，却在丈夫故后也跟着村里人到县上一个会批八字的高人家里算起命来，那位算命先生问过她的出生年月日时后说她的生辰八字不好，夫星力弱，丈夫早亡，四柱带孤辰寡宿，必定是孤寡之人，命带自刑，婚姻不美，生产不顺，年带伤官，祖业凋零，好在月柱正财，还能继承些父母家财，从大运上看，要过了58岁后才能走好运，晚年安享富贵。回想自己的经历，芦叶芳觉得先生说得很准，丈夫的情况、生孩子的遭遇以及自己和祖上的情况都是对的。自己的父母辈上三代以上都是清朝四品以上的大官，父母不论怎么说也是教授，系主任什么的，最低也是个处级以上吧。就是到了她这代才是家道中落了，成了彻底的无产阶级，今后她不用耽心自己会像父母一样挨批斗了。特别是过了50岁以后，芦叶芳经常回想那位算命高人说的话，越发觉得准得很，难道人的命真是天注定，过去她还半信半疑，而今想想连继承了一些父母家财也是真的了，难道父母留给她的那批古董字画会是一批不小的遗产吗？那还是她在生产建设兵团几次探亲回京时父母曾一点点地告诉她，家中有祖上收藏的一批古董字画，曾拿出给她看过一次，但那时她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也没仔细看。她结婚回去那次回来的时候，母亲拿出了一捆字画，有10多幅，放在一个装米的新口袋里，让她们带回去说“家里也没有什么存款，就送他们点祖上留下的东西算给他们的新婚礼物”，另外又给了他们一只皮箱，皮箱质地很好，牛皮的，很结实，也很美观。母亲给他们打开看了，都是些小件古玩，她也不太懂，只认得有玉镯、还有些小瓶，皮箱里有黄绸布做衬里的一个个小方格，物件都摆在里边。他们也没仔细看。他们本是不想要的，说这些东西对他们也没用，特别是到农村，根本用不上，农村的条件也不能把它们当艺术品摆出来，但她母亲说家里还有些，都放在北京保管她也担心，母亲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好东西，应该是值钱的，只不过现在是动荡的年代，古人说“乱世黄全，盛世收藏”，现在这些东西不好收藏，所以让她们拿走一些，分散保管。于是他们就拿回来了，但却一直放在家里的炕柜里，从没拿出来过，孩子们是不知道的。后来母亲在病故前，又把家中其余的收藏交给他们带回去，说她自己不在了，放在家里不安全。他们在处理完母亲丧事后，把好带的物品都带走了，一些不好带的大件都用油布包好埋藏在自家院子的窗下，她家住的是较好的典型的四合院，应该说锁上大门，一般讲是安全的，但若长期没人，谁也不敢保证没有贼盯上。芦叶芳本来是准备将来要回来的，谁想到她后来的日子把她拖得一直没能回来。一次次地计划生育失败和遭受的身心伤害，没有结果的不断上访，使她越来越抽不出来时间回京去看看，程大钢活着时，她还让他隔两年回京看一次，几次回来，丈夫告诉她地下埋藏的东西还都很好。丈夫去世后她再也没回去过。她也曾想过要带着孩子回北京生活，但她没有经济能力带着他们回首都，那里的生活费用太大，仅有一所房子是没用的。直到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国家的经济建设蒸蒸日上，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富裕，这个古老国家新一轮的盛世收藏热潮又渐渐发展起来，她才愈加想到了要利用祖上和父母给她留下的这些古董字画。无奈她缺少这方面的知识，无法判断它们的价值，也不知将它们卖给谁，怎么卖？所以她一直没有轻举妄动，加上前几年她的医疗事故申诉案一直没解决，她也没心思想这件事，她这人犟，非要讨个公道，所以这些事情就一拖又是几年。直到她的事解决后，她又听说贺冬生对这方面有研究，又勾起了让贺冬生帮助给鉴定一下她家收藏的古董字画的事来，可她又不愿意和他再相见，她不想自己悲惨的命运让贺冬生知道。矛盾的心里又把事情拖下来，要不是感觉了小玉对贺冬生的感情，她还是没下决心要与贺冬生见面。而今，他们终于相见了，也应了贺冬生的人生哲学，凡事皆缘。

金火鸟

《深度痕迹》第十八章（4）
      贺冬生听完芦叶芳讲完他们分开后的坎坷生活，感慨万千，既为她的种种不幸而伤感，又为自己的负心造成她如此悲惨的命运而深深地自责。在芦叶芳讲述她的遭遇时，他曾几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想向她谢罪，然而芦叶芳几次用眼神告诉他，不要说，当着孩子不要说。他明白她的心，她不想他们的事让孩子知道，让他们的那段情就永远留在他们自己的心里，不能再给孩子的心里增加新的阴影。他知道芦叶芳是不想破坏他在小玉心中的完美形象。
      那天晚上贺冬生回家后久久不能入睡，他与芦樯楠母女的情缘一幕幕像演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着，他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主角，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心底里深爱过又伤害过的的姑娘，另一个是深爱他又获得他的帮助且重新激起他爱的欲火的姑娘，这两个女人却竟然是母女两人。他真不敢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巧的事，然而这一切就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的身上，也发生在他深爱和喜爱的两个女人身上，他感到他们的缘是太深了，看来他们之间的缘是剪不断的了，他想到她们母女二人遭受的不幸和坎坷其实都是他一人负情造成的根源，他是罪魁祸首，万恶之源。这罪过他将如何弥补？但已经发生的永远也弥补不上了，可能一辈子都会折磨自己良心。他今后唯一要做的就是帮她们脱贫致富，过上好日子，现在他们一家好象已具备了条件，他决定明天去告诉他的想法。
      与贺冬生相反，芦叶芳向贺冬生讲述了她这些年的经历后，反到觉得一下子轻松了，犹如吃坏了肚子，排泻以后做了清肠治疗，一下就好了，也是一个人多年憋在肚子里苦水，见到亲人后一古脑地倾述出来，心情也就转好了。另外她心里的不安也打消了，那就是她与贺冬生的相见，必定会避免女儿可能陷入更深的情感伤害，她想贺冬生必然会理解她的心思。那天晚她睡得非常香甜，似乎预感到她和全家的好日子已经渐渐地走来了。
      那天晚上小玉也是半天没睡着，她没有想到妈妈这大半辈子遭受了这么多不幸，不光是受到了疾病的折磨，还受到了两个男人的伤害，一个是负心让妈妈遭到情感的伤害，另一个是图谋占有母亲，让母亲在肉体和精神上都遭到了致命的打击。想到自己进城打工遭遇到的一些事情，她感自己比母亲的命运好多了，她遇到了很多好人，红姐、计生委的扬主任、宋光、特别是贺冬生，她得到了他们很多帮助，遇险得救，遇困得助。而自己的母亲就比她惨多了，她遇到的唯一的好人是他爸爸在妈妈最困难时与妈妈结婚了，可惜的是爸爸走的太早，留下了她们母子几人过着艰难的生活。她想到了小时候爸爸抱她买糖吃的情景，她偷偷地把头缩进被窝里哭泣，她怕妈妈听见，她第一次感到非常非常想爸爸，她从小得到父爱太少了。现在好了，妈妈遇到的老战友，而且正是他帮助自己家解决了近三十年医疗事故案子。你看他听到妈妈讲遭遇的不幸时都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呀，想到这她更加感觉认识他是她莫大的幸福。但她隐隐约约地想过贺东生会不会就是她妈妈的兵团的恋人。从他们以前的谈话中她感觉有点像，如果就是她负心伤害了妈妈怎么办？他不敢想下去，从妈妈和他见面说话的表情看又不太像。她还是相信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是妈妈的好战友。她是含着微笑、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进入梦乡的。
      贺冬生第二天上班就向单位请了半个月假，说是一个兵团老战友家有点事，他去帮他们办一办，然后他来到了小玉和母亲的租房处向母女二人诉说了自己的想法。
      贺冬生对她们说，她们家的医疗事故案已解决了，她们今后的精力要放在改善生活、脱贫致富上。他想到了一个快速改变贫困的办法，就是把芦叶芳家传的古董字画拿到艺术品拍卖会上去拍卖，现在关键要看这些古董字画的真伪和价值。贺冬生又向她们说：“现在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国家经济的不断发展，中国综合国力已经迅速提高，所谓‘乱世饥民、盛世收藏’，有人说中国第六次的收藏热已经来到，而且中国的艺术品市场和古玩收藏市场也在迅速发展。现在中国的收藏家已经参加了许多国际上知名的艺术品拍卖会，而且许多买家已将流失海外百年的国家级的中国艺术品拯救回祖国。在我们国家，最近几年迅猛发展的艺术品市场也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收藏家和投资者来淘宝挖金。现在国内已有大大小小的艺术品拍卖公司近百家。另外，在原有的国营文物店、古玩店基础上，全国各地每个大中小城市都新建了一些古玩城、古玩店，在旅游景区、景点到处可见古玩地摊、各地的古玩拍卖会也是春、夏、秋、冬四季都有举办。目前搞收藏已进入了普通百姓家，收藏的品种也是五花八门、大到家具、小到钱币，文有书画、雅有瓷器、佩有珠宝翠玉、摆有竹木牙角雕、赏有奇石织锦、玩有鼻烟壶、折扇、学有文房四宝、印章，供有金佛、铜炉、青铜鼎，更有妙趣的是还有饮中藏品茶饼、茶砖和紫砂壶。可以说是华夏灿烂的几千年文化尽在其中。所以说，如果现在谁家富有收藏就可能成为巨富商贾。因此我想到你们带来了家藏的字画，我先帮你们看看，如果真是名人字画或是年份更早的明清宋元名人字画，将它们做为脱贫致富的办法是最可行不过了。”贺冬生一口气讲完他的想法，用目光询问芦樯楠的意见。
      芦樯楠点点头说：“真没想到你对这方面这么了解，你说的正合我意，我也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对这方面不懂，又不清楚国家政策，文革中父母对这些家藏守口如瓶，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动荡的年代这些叫‘封资修’的四旧东西谁敢拿出来，就会挨批挨斗，搞不好会招来家破人亡的横祸，所以我也一直心有余悸，这些年我在农村，消息闭塞，又整日奔走自己的案子，还要忙里忙外地拉扯孩子过日子，很长一段时间就把这些东西忘了。也就是我的事有了结果，我到镇敬老院后，我在电视中看了几次鉴宝节目，才知道很多明清字画和现代、当代名家的字画是很值钱的，也知道了现在这些文革的‘四旧’已成为人民喜爱的艺术品。这才想到了我父母留给我的这些古玩字画，但又苦于没人帮我参谋，小玉爸活着时曾去过几次北京老家，家里还埋藏了一些东西，我这些年一直没回去，也不知怎样了，几个儿子，有点文化也不懂这些，又没见过市面，所以也不放心让他们去处理这些东西，直到从小玉那知道你对收藏懂行，才决定找机会让你看看家里的东西，看来这也是缘份呀！”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贺冬生一眼。
     “是呀！你和我家的缘份还真是不小呢，我们家的事还真都得你帮忙”。小玉接着说。
     “嗯！可能是我上辈子或这辈子欠你家的吧。”说完他冲小玉笑笑，却也意味深长地看了芦樯楠一眼。他知道芦樯楠是理解他的，这是他的心里话。

龙行天下

本是幸福好姻缘，
却遇横祸生子险，
一路遭罪到如今，
开始转运要换天。

金火鸟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4-10-18 08:25
本是幸福好姻缘，
却遇横祸生子险，
一路遭罪到如今，

谢谢龙版关注！

苦辣酸甜

有了贺冬生的帮助，芦樯楠一家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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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贺东升还算有良心。芦樯楠一家也许会时来运转。

龙行天下

也该转好了吧！

金火鸟

苦辣酸甜 发表于 2014-10-18 12:20
有了贺冬生的帮助，芦樯楠一家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

谢谢关注留影！

金火鸟

开心 发表于 2014-10-18 16:50
贺东升还算有良心。芦樯楠一家也许会时来运转。

谢谢开心版主关注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