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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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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4 09:03:12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7-14 08:05
硬被打成反革命,
串联都被限制行,
去了新疆兵团干,

多谢龙行超版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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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4 09:08:41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85

我的知青遭遇(一)

霍灿琦

1968年9月26日,对于我们抚顺一高中的老三届同学来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也是一生中重大的转折,我们上山下乡成了一名知识青年。
从1968年到今年2014年,已是47个年头。对那些年代的回忆,朦胧的多,清晰的少;平平淡淡的多,刻骨铭心的少。尽管如此,仍有几件事,在我的一生中,像过电影一样,在放映,近乎是天天在放映。它是那么离奇、那么惊险,又是那么心惊胆战!

臧全富的枪声
我下乡到辽宁省北镇县吴家公社吴家大队后常五小队。和我分在一个小队的是王保民、门广复、潘兆利等八个同学,住在两个老乡家。11月的一天,抚顺十四中初中同学又来了几个。其中一个叫臧全富,是个不声不响、老实巴交的人。
几个月的农活儿,我很快就适应了。割地、刨茬子、用擅刀割苇子、用当地特有的捅锹挖土方,以及以后的插秧、铲地等农活儿也没落在老农的后面。
1969年春天,蔡智范同学由抚顺回来,带来了一把猎枪。我和他从小是同学,家又离得不远,关系自然不一般。由于我在初中时借邻居的气枪打过鸟,因此对猎枪产生了兴趣。记得有一天,我到北湖村向小范借来了这把猎枪,同时要了三发子弹。第二天铲地,地离村南十几里,中间休息时,我端着猎枪在附近的小凌河堤的树丛中瞄准一只鸟后,放了一枪,看见一只鸟栽了下来,走近了不见鸟,倒见一条蛇。我忙推上子弹,举枪要射,蛇却掉头跑了。铲完地,回家后就忘记了枪里还有子弹。
说来也巧,晚上吃完饭,十四中小同学臧全富到我们屋串门。他没说什么话,见地上的箱子上放着一把猎枪,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就把枪端起来,随后很随便地举枪瞄准了金健顺同学,这时他问:“枪里有没有子弹?”当时我不加思索地随口说了一句:“没有。”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身为生产队民兵排长的潘兆利同学挺严肃地说了一句,这一句也救了我一条命:“你别把枪瞄着人!”小臧把枪放了下来。这时谁也没注意他把枪对准什么地方,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小臧开枪了!只见满屋子硝烟弥漫,土灰飞扬,炕席也被掀起来了。大家都蒙了。冷静片刻一看,我坐在炕头,王保民、老潘和门广复挨着坐在炕梢,我和他们三人中间正好有一米多空地,子弹正巧打在空地的炕沿边上。小臧吓得脸色苍白,冲着我质问:“你不是说没子弹吗?!”我惊魂未散,心惊胆战,满脸自愧地说:“我真记不清了,我真忘得死死的了。”
房东听见枪响后,也急忙进屋一看,忙说:“吓死人了,没伤着谁呀,真是万幸!行了,没事了。明天再买个炕席吧!”
这个时候,我什么也顾不上,赶忙拿起枪和剩下的一发子弹,揣着一颗怦怦跳的心,嘴里大口喘着粗气,一溜小跑直奔五里地外的北湖,把枪还给了小范。
当时,我父亲正背着家庭问题的黑锅,我当然也是黑五类子女。这种身世,如果枪口真的对着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枪响了,我的命也就会跟着不知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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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4 09:10:11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86

我的知青遭遇(二)

霍灿琦

三天的铁窗生涯
1970年1月的一天下午,我、王保民、景凤起、黄信等一行六七个人,各自背了四五十斤的粮食,买了一张由八家子到大虎山的两角钱的火车票,回家过年。
火车一路顺利,没检票,直到沈阳站。到站后,又花两角钱买了到浑河站的车票。目的仍是一为了省钱,二为了背着粮食上车时少找麻烦。我们把粮食堆放在车座上,人都集中坐在一起嬉笑说闹。后来感觉有点饿了,和王保民一起下车,去不远的站内小卖店买吃的。王保民买完面包,我走到窗口刚要拿钱买时,就听见在不远的右侧进站口“咣当”一声,铁栅栏门被推开了,一齐进来五六个上了刺刀、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进门后迅速分散,其中一个径直朝我奔来。我还愣着没明白怎么回事,这个士兵已来到我面前,在我身后猛地推我说“走!”不等我说话,他就在我后边连推带搡地往进站口赶。这时我不顾一切地忙说:“我买点吃的,我等车,我有车票哇!”那士兵毫不理会怒气冲冲地喊:“你给我快走!”我只好服从地来到进站口。这时,我朝进站口外面一看,嗬!前面的空地上蹲满了人,有一二百人,全都蹲着,低着头。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个士兵把我推到一个长桌旁坐着的人面前,又喊了一句:“过去,给我蹲下!”说完就转过身又去抓人了。
这时,我也顾不上别的,冲着坐着管事的人抢辩道:“我等火车回家,我有车票!”说完拿出两角钱买的去浑河站的车票,给对面管事的人看。那个人看了看我,面带一点不解的表情:“你有车票?”不等我说话,马上又面带严肃:“去,蹲下!”
看得出来,这是在那个年代,极左路线,宁错抓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在隆冬严寒漆黑的夜空,高悬的顶棚上挂着几盏灯,照着下面一片低头下蹲的人群,鸦雀无声。这时,我大胆地抬起头往站着的人群里望了望,惊喜地看见了一同来的同学王保民、黄信……他们也看见了我。令我失望的是,他们都只呆呆地站在那儿,谁也没敢吱声说明我的身份。
等了有一会儿,来了两三辆带篷的军车,把蹲着的人赶上车后,驶离沈阳站。在漆黑的夜里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地方停下,这个地方应该是收容所。
一个一个地进来,这回轮到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警官问。“我叫霍灿琦。”我答道。“怎么进来的!”“不知道,我在车站要买东西吃,就被抓进来了,我有车票。”我把两角钱买的车票拿给他看。他看了看,觉得这里好像有点什么问题似的,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后边的还排着等着进去,这时,他冲着一个人说:“带你那屋去。”
我被带进一个只有四面墙的房间,像个教室那么大,在地上一排排地坐着四五十个“规规矩矩”的人。
这个人在门口桌旁坐下,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回答。
“知道怎么进来的吗?”我说:“我等车,有车票。”
这个人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过去!”指着前排坐着的人:“前边坐下!”
这时,坐着的人前面有一个站着的人。等我走过去,没等我坐下,冷不防,他抡起巴掌“啪,啪”打我耳光。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脑袋一片空白。接着又“啪,啪”打过来。我只觉得头痛,发懵,委屈。突然瞬间绝望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打人的家伙见状停住了手,看着门口那个人。
那个人用手指了指地面,说:“你坐下!”
我和这些人一块儿坐。时间一长,屁股坐麻了,就歪歪身子,腰坐酸了只得挺着。后半夜是睡是醒怎么过来的,全然不知。
天亮以后,脸也不洗。早饭是看门的警察叫打人的那个人带这伙人排着队,去院子里领一个玉米面窝头,连带着上厕所。我饿极了,一边吞下窝头,一边上厕所。都完事后,在那个人的监督下,立即回原地坐下,不许乱动。
中午和晚上机械地重复早晨的动作,默默地煎熬着。
到了第二天,原本简单的重复也没有了。
早上,我领到唯一的一个度命的窝头,正要张嘴啃,过来一个凶恶贪婪的小个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冲着我就骂:“操你妈的,快给我,要不我弄死你!”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一把抢过了窝头。到了中午、晚上,还是这个穷凶极恶的小个子,夺去了我赖以度命的窝头。
第三天又绝食一天。到了晚上,我无精打采、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麻木地望着墙时,就听见看门的警察喊了一声:“霍灿琦!”
我被这突然的喊声惊愕了,等回过神来,忙答道:“到!”“你过来!”我试着起了身,站在他面前。
“你跟我过来。”这时,我跟着他来到进来时的厅前。突然看到了亲人——父亲!我惊喜地脱口而出:“爸爸!”就在我的身体和精神都有点挺不住的时候,爸爸他老人家赶到了。敬爱的爸爸!
爸爸看了看眼前憔悴的儿子,没吱声。转身向厅里管事的那个人说:“他和几个同学背着回家口粮,坐火车回家过年,在沈阳站等车,结果遭遇此事。”桌子上放着一张介绍信,显然是父亲临来时在单位开的。这时,我又说:“我有车票。”
管事的人当时也没道歉,只是说了一句:“你没事了,可以走了。”
我和父亲转身出了这个鬼地方。没走出几步,父亲一把搂住我,爷俩无奈而又委屈地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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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5 06:57:32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7-14 09:08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85

我的知青遭遇(一)

玩枪忘记退子弹,
差点惹出大祸端,
幸亏连长追一句,
否则绝对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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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5 07:01:26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7-14 09:10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86

我的知青遭遇(二)

回家路上遭横祸,
莫名其妙被捕捉,
唯一吃食还被抢,
幸亏爸爸来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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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5 12:30:33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7-14 09:08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85

我的知青遭遇(一)

枪走火,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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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5 12:33:36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7-14 09:10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86

我的知青遭遇(二)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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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5 21:56:54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7-15 07:01
回家路上遭横祸,
莫名其妙被捕捉,
唯一吃食还被抢,

谢谢龙行超版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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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5 21:57:38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7-15 06:57
玩枪忘记退子弹,
差点惹出大祸端,
幸亏连长追一句,

谢谢您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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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5 22:09:04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87

我的知青遭遇(三)

霍灿琦

青堆子煤场生死一难,脸上永远的伤疤
在1970年春夏的“三两斗争”中,尽管我本人明知道这是个得罪人的事而极力反对,但还是被同学和社员推举为工作组的一员。工作组的主要工作是对1969年生产队去盘锦搞副业的经济账目进行清查。
在查账过程中,公社派到队里的工作组组长和队里一个会计出身的五七战士负责清查账目,我在一旁听候调遣。由于我跑腿的活儿不多,闲着没事,在被查社员的鼓动下,学会了抽烟。这一抽就是四十五年,2009年才把烟戒掉。期间,我也伸手查了一笔。这是一笔还乡青年牛吉庆的叔叔贪污的十二元钱。往常,我和牛吉庆个人关系一直很好,但自从有了这件事后,牛对我怀恨在心。我也没料到这区区十二元钱,竟使我遭遇了一场生死大难,脸上留下一块永远也抹不掉的伤疤。
1970年夏季的一天,由于青年点没有了做饭柴禾,就跟队长要车去十二里外的青堆子煤场买煤。队长同意让队里的一个牛车去拉煤。那天不知什么原因,这个牛倌说什么也不给出车。没办法,我们自己动手赶牛车去。当时,套牛车时,辕牛下的肚带钩是挂好的,不然,前面梢牛行走时绳松落地容易拌辕牛的腿。
此时,牛吉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跟我们一同去了青堆子。那天到煤场买煤的人很多,牛车、马车挤在一起。这时不知为什么,牛吉庆拿起长鞭子,离牛车老远,撅着屁股,鞭打前面的梢牛。牛不动弹,我不知道他另有目的,就觉得看不惯,于是上前接过鞭子,身子靠着车辕子,抡起鞭子就抽梢牛,梢牛前面挤得水泄不通。一下,两下,第二下抡下去时,在我毫无提防的情况下,就觉得身子“砰”的一声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随即倒下,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体在牛车轮子后边躺着,头向轮子里,腿向轮子外。
我双手扶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时看见自己胸前有牛踢的土印,下巴有点痛。再一看长鞭的鞭杆折了,辕牛的肚带钩开了。辕牛趴在地上,梢牛在我身后一动不动。这时,同车的同学告诉我,你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梢牛受惊吓后,猛回身撞了我。庆幸的是牛角没上挑,只是给我顶倒了,牛蹄踢了我但没踩着我,并带着脱钩的梢绳把辕牛拉倒在地。如果肚带钩不开,辕牛就会拖着牛车后退,我就会被牛车碾压过去,后果不堪设想了!
事实上,“三两斗争”没给我带来什么收获,灾难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一次大队民兵连长带领一批青年在前常的一块空地上挖土方搞水利建设。当时,我推独轮车运土方,而牛吉庆偏偏和我结伙,他给装车。当地土质松软,无砂石硬块,通用一种叫捅锹的工具挖土方,锹刃锋利。在一次装车时,他端着装满土的捅锹,冲着我从下往上“忽”地甩过来,我一看不好,本能地猛地往后一仰,锹在我脸前闪过。要不是反应快,脸和鼻子恐怕就被掀掉了。
我一见不好,活又不能不干,我就换个地方,想躲一躲。谁知他又跟过来,继续给我装车。我有了戒备,扶着车帮,身子往后躲他远点。只见他装着装着,这回又端着一锹土“忽”地一下直冲我铲来。天助我也,锹被推车的车把挡了一下,减了不少力,但锹还是铲到我的脸上!当时一脸泥土,我下意识地往脸上一抹,擦掉的不光是土,还有血!我惊呆了,这时民兵连长过来,见我负伤,让我把活儿扔下,骑车载着我,到了公社卫生所。
卫生所值班医生姓孟,也在后常五队住。“三两斗争”中观点不太一致。他居然草草地消了毒,抹的竟是紫药水!红汞不给抹,也不做缝合和其他处理。结果左颧骨上落下了一寸长紫色伤疤。
当天晚上,是事先说好的请北湖三个同学在点里吃饭。吃了不大一会儿,牛吉庆推开门,二话没说跳上炕,正中坐着,大大方方地跟着吃喝起来。喝得差不多时,牛吉庆好像找回了良心,说:“这扯不扯,让大哥还挂了彩,不好意思!”
吃喝过后,这场怨恨就算解了。但煤场的惊魂不散,紫色伤疤也永久地印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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