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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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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3 17:02:36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8-3 07:48
全校头张大字报,
下乡实干早抽调,
多种经历做正人,

多谢龙行超版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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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3 17:05:04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213

路在脚下(一)







张重辉
原抚顺一高中三年四班学生。下乡在北镇县吴家公社徐家大队。回城后先在新抚钢厂工作,曾在轧钢车间当工人,又到厂计划科。其间脱产参加了厂职工大学和电视大学的学习。后调到抚顺市政府政策研究室,又到市法制办。最后在市法制办退休。现在宅居在北京女儿家,照看第三代。


路在脚下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能做到这点的一是伟人,二是幸人。我不是伟人,也不是幸人,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所以走的路也往往是身不由己。明明一条平坦的

路就在面前,可是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急转弯,把你带到了另一条陌生的路上去了。这急转弯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人生的道路上总会留下一串串脚印,这脚印就是我们人生的轨迹。什么脚印都会被岁月所抹平,直至消失。趁自己的头脑还算清晰,记下种种印象深刻的东西是有益的。感谢文昌发起的这个活动,让我们这些古稀之年的人动笔记下自己的多彩人生。

知青岁月篇
草田杂忆
在我们下乡的北镇县吴家公社的东面有一个新立农场,农场下面有分场、农机站、农科站、林业站、水利站等,甚至还有医院、中小学校。我不知道新立农场是隶属北镇县还是锦州市,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个单位。不过那时,新立农场在当地社员中还是有些神秘色彩的,至少他们是这样向我们灌输的。新立农场地处黑山、北镇、盘山三县的交界处,地势低洼,绕阳河、羊肠河流经全场,河道多,湿地多,荒地多,居民少。据说解放前这里是土匪窝,当地居民平时种地打渔,碰见客商就出来打劫。解放后这里成立了农场,经营稻米、草地和苇田。这里除了当地农工外还有锦州下乡知青,这些知青是1965年、1966年下乡的,听社员说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他们可凶了,个个会骑马,都是草上飞,经常打架。不过这只是我所在的徐家大队社员中的传说,他们也没见过这些知识青年,而我却和新立农场没少打交道。

打草
1968年9月26日,我们离开抚顺,下乡到吴家公社徐家大队。到了这年11月,生产队已经打完场了,粮食该送的送了,该交的交了,该分的分了,该入库的入库了,于是开始组织社员搞副业。我们生产队在新立农场租了块草田。所谓草田就是专门种草的地。夏天时收割的草是做饲草的;秋、冬天收的草一般是用来做苫房草的。那时农村的草房很多,房草几年就要换,就要用草。虽然也有稻草可用,但是稻草没有专门的苫房草耐用,所以那时苫房草是很有需求的。这年11月我们队租了这块草田就是要打苫房草,然后把草卖了,队里好有些现金收入。
去草田打草的都是青壮年劳力,因为这项工作强度大。可是生产队长让我这个来了不到两个月的知青也去打草,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应该去艰苦的地方锻练锻练,也许是看我身体还行吧。反正是让我打行李跟着去了。去了后才知道,这里是真艰苦啊。首先是睡觉。要睡在泥地上,在地上铺一层稻草,然后把行李铺上,一个挨一个地躺下。当然屋子里也有炕,可是那是给上了点年纪的人睡的,年青人都得睡地上。
打草不是用平常的镰刀,而是用“钐刀”。这种钐刀其实就是大镰刀,不过大得多。刀柄有一人多高,刀有一尺多长、两寸多宽。用时两手握紧刀柄,柄梢夹在腋下,刀贴地面,扭动腰发力,刀刃在地上画弧,草就齐根断了。一刀下去,可以割倒一米多宽地方的草。钐刀在草地上画一道弧,两脚就往前挪一步。关键是要把握好吃草的深度和刀刃与草的角度,把握不好不是割不动,就是把草弄倒了而草不断,再割就费力了。什么事也没有三天力巴,很快我就掌握了这项技术,而且也不比别人差。打草刀是要锋利的,因此社员们休息时坐下来就开始磨刀。开始我的刀是社员帮我磨的,后来我也弄到了一块磨石,自己也会磨刀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次草田打草,我在生产队里也算站住了脚。好像我这个劳力还是可以的,不是来和社员争口粮的。我和青年社员的关系也非常好。在农村的这些年中,每次下草田几乎都落不下我,无论是打草,还是看守草田,生产队都让我去,因此我与新立农场也就结下了缘。

大锅饭
从草田的打草开始,我知道了什么是大锅饭。当地社员都愿意去草田打工,因为去了可以放开肚皮吃干饭了。那时虽然已经不是三年灾荒了,但是社员的口粮还是不足的。在家里都吃稀的,夏天吃水饭,冬天吃粥。只是在请人做活时,如苫房子或垒墙时才做干饭。而在打草时,生产队是要做干饭给大家吃的。做饭师傅在做饭之前要称米,是按每人一斤一两的标准下米的。就是这个标准,每餐也是吃得光光的,连锅巴也吃光。社员告诉我一个盛饭方法:第一碗要先盛半碗,吃光后再盛满满的一碗,否则第一碗盛多了,吃光后想要第二碗时,去就没了。菜是白菜,切成条,用盐一拌,再放点煮好的黄豆,这叫“咸错菜”。每餐基本是这道菜,偶尔也做回豆腐,这就是好的了。白菜炖豆腐就算是改善生活了。俗话说大锅饭,小锅菜。大锅饭真是香,这种香味以后在家里用小锅做饭是没有的。
吃鱼
我出生在江南鱼米之乡,爱吃鱼和米是必然的。随父母到东北之后,饮食习惯当然会有些改变,但是鱼和米饭是一生所爱了。我们初到东北时,鱼还是吃得不少的,只是品种有了改变。在家乡是吃新鲜的淡水鱼,死鱼是没人吃的。听母亲说,死鱼是买来喂猫的。到了东北后,淡水鱼吃得少了,更多的是海鱼。海鱼当然没有活的了,而且多是冻鱼,但是不管怎样有鱼腥味儿就好。
五十年代后期鱼越吃越少了。先是凭票供应,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基本没鱼吃了。而在我下乡以后一段时间可是没少吃鱼。我们北镇县吴家公社是低洼地区,河塘沟渠多的是。每年夏天到了汛期河水漫滩后,各水泡子都留下了许多鱼。于是在水退后,社员们就开始打渔。所谓打渔就是竭泽而渔,几十个人把坑里的水掏干了,把所有的鱼都捡了。就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也会几个人找一个小坑,用盆把水淘干了,再捉鱼。
有一年生产队派我和另一个知识青年小冯去看守草田。小冯是抚顺十四中学初中一年级学生,比我要小五六岁。个子不高,脑袋很大,大家都叫他冯大脑袋。可惜他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
我们租的草田边上有农场的鱼铺。所谓鱼铺不是卖鱼的地方,而是打渔的地方。就是在羊肠河上用木杆横架在河上,顺着木杆插上苇帘子挡水,苇帘子中间开个口子,苇帘子的口子上游用苇帘子再围成一个圈,这样鱼顶流而上时,进入了苇帘子的口子就出不来了,用捞网一捞就是一网鱼。捞上来的鱼就放在河边的鱼囤子中。鱼囤子就坐在河水中。看守鱼铺的是几个五七战士,五七战士和知识青年是天生的难兄难弟。他们对我们很好,对我们说,要吃鱼就来捞,管够吃。我们俩也不客气,经常用一个小篮子装一篮子鱼回来吃。羊肠河的鱼可比我们生产队从水泡子捞的鱼大多了,而且都是活鲶鱼。煮的方法是当地社员教的,就是把水烧开了,把活鱼往开水锅中一倒,把锅盖一盖,就煮上。一直煮到了汤变白了,放入大醤、葱段就可以吃了,根本就不放油,也没有油。吃的时候真是香,只是吃饱了一打嗝,腥味就出来了。那一年我吃的鲶鱼赶上我一辈子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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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3 17:06:14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214

路在脚下(二)

张重辉

撑船
农场河渠纵横,水田多,苇田多。草田平时也是有水的,因此运输工具除了大车外也要用船。鱼铺就有一条船,他们来时都是乘船来,拉些工具,拉走打的鱼。船不大,用篙撑,不用桨,撑起来船走得飞快。从前看电影《渡江侦察记》时,看到女游击队长用篙一撑,飞身上船的形象一直在脑海中,今天看到了真的撑船,自然要学学。看守鱼铺的五七战士也让我们学。他们知道这河不深,而且我们都会游泳,掉水里也不要紧。

刚开始撑船时,船根本不动地方,用力往后一撑,船头就掉了过来,只是原地转圈。累得满头大汗,船一点也没前进,还在原地。五七战士笑了,给我们讲了撑船的要领。原来撑船时脚也要用力,用力的方向和篙的用力方向相反并在一条直线上,这样船才会往前走。船走后,把篙放在水中当舵,掌握船的方向。果然没有三天力巴,很快我们俩就掌握了这项技术。他们用船时,我们就帮他们撑。他们不用时我们就在河中随意行走,把小船撑得飞快,心里这个美啊。后来我学物理中矢量、力学时,脑海中就会出现撑船时原地转圈的画面,心想撑船也有力学原理。

拉草
青草晾干了后,都要用大车运回来。一台大车两个人:一个车老板,一个跟车的,我就是那个跟车的。跟车的负责抱草,就是把草捆抱到车上,车老板负责装车。车老板装车的技术很高,草装在车上后高近两米,最后往上扔时要用叉子挑上去,这时跟车的要有力气,车老板要有技术。大车装草后,四四方方,像一座小房子,在路上行走。顶上是平平的,坐在上面很舒服。不过刚开始坐草车时是坐不稳的,因为车走起来会左右晃动,尽管晃得慢慢的,但是车上面晃动的幅度就很大了,坐在上面身体也会随之晃动,我刚坐草车上时车一晃,我就倒,只好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车上绑草的绳子。引得车老板直笑我。他告诉我,腰不要僵直,要活动,屁股坐在车上,上身不动,腰随车晃动,这样坐在车上就自如了。一试果然。
跟车的有一个好处,车走时就可以休息了。想睡就躺在草车顶上,随车的晃动,昏昏欲睡。睡不着,就看天。白天看蓝天白云,那时没有雾霾,天蓝得发亮。而傍晚时可以欣赏落日余晖,望着晚霞中归去的飞鸟,脑海中浮现出王勃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
秋天到来,我们男知识青年经常干的活就是“看地”。我们生产队的地就在沈山铁路的两旁。一天我正在铁路上走,看着两边的地。我知道,火车是在两条铁路的左边行走的,所以我在右边的线上往前走,认为前面来车的话可以看见。这时我后面开来了一列客车,我想看看这列客车是从哪里到哪里的,就盯着看。正在这时,一节车厢的车门开了,一位列车员在门口向我比划,指向前方。我向前一看,迎面开来了一列车,大约有几百米远,我急忙下了铁路,不大会儿,车就开了过来,那时都是蒸汽机车,司机到我边上就放汽,可能是用汽来骂我:你小子不想活了。
当时我还不太怕,但后来越想越怕。如果不是那位好心的列车员,我已经命丧黄泉了。至今我还非常感激那位不知名的列车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前面的列车的。他的年龄肯定比我大,希望他有一个幸福的晚年。

百里赶牛记
体育运动中,我最不喜欢行走这一项。即使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红卫兵徒步长征串联时,我也不参加。我认为这种坐火车不要钱的事是不会长久的,要充分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多走几个地方,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可是我这一生中,也有一次徒步走了一百五六十里路,走了近五天,还不是我自己徒步走,而是赶了五头牛走。
那是七十年代初,我在生产队的时候。那时锦州市双羊公社的一个生产队欠了我们生产队一笔款。这笔欠款大概欠了几年了,那时生产队的经济状况都不是很好,款还不上了,他们就要用几头牛顶账。两个队商量后,决定他们给我们队五头牛,但是要我们队自己派人去把牛赶回来,他们不负责送。这样我们队长就把这项任务给了我们队的一位老社员老赵和我。老赵是我们队长的本家叔叔,是位朴实的老农民。接受了任务后,我们就出发了。去时我们是乘火车去的。那时有一次列车281/282次,是从山海关到沈阳的,慢车,是站都停。而我们上车的高台子和下车的双羊都是小站,下车后走到他们生产队,也有十几里路。

那时各生产队养的牛都是黄牛,不像现在养奶牛什么的。而且这些黄牛的用途主要是用来造粪,而不是用来耕作,造粪的牛是不喂饲料只喂草的。平时早上由一个牛倌赶出去,到铁路边上的护林地、河堤上吃草,傍晚再把牛赶回圈。牛圈中不时扔些造粪土,牛的粪便就收集在造粪土中,几个月把土一挖,就是好肥了。由于这些牛只是用来造粪的,所以营养也不会好,都不是膘肥体壮的。而等我们看到他们给我们的那五头牛时,尽管事先在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见了后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五头牛老的老,小的小,身上哪有肉啊!老赵对我说我们爷俩能不能把这五头牛赶回去还是个事儿。我心想只读过“羸牛无力渐艰行”,今天算真是看到羸牛了。
那时我们行走也没有地图,但是我们知道这一路上经过的车站。我们就顺着沈山线从双羊到高台子一路的车站走,因为与铁路并行的往往有大路,当然都是县乡道。我们是不会走102国道的,那国道虽然宽,但是车多,我们赶牛弄不好牛毛了会出事的。而县乡道,也很平整,车少得多,只是下雨时有地方会泥泞。
这一路走过的有名地方有锦县(现在叫凌海市)、金城、石山、羊圈子、沟帮子、赵屯、青堆子等,这些都是较大的集镇。过了锦县后就是大凌河,上面有铁路、公路两座桥。铁路桥上还有解放军战士把守。而公路桥很宽阔平整。过了大凌河就到金城了,那时这里有个很大的造纸厂——金城造纸厂,所以金城街道也很有些气派,比锦县强多了,尽管后者是县城。石山这个地方,听名字就知道了,道路是石子铺的,不大平整。而羊圈子,有个很大的苇场,可能是属于盘锦垦区的。沟帮子当然名气大了,沟帮子烧鸡,早就有名,那时辽河油田刚开始开发,沟帮子是运输要道,也就随之开发了。沟帮子属于北镇县,所以我们到了沟帮子就好像到家了一样。赵屯我们更熟了,那里有条河叫什么河我忘记了,好像就叫赵屯河。这河的河沙,是非常好的建筑用沙,从河边沙场运沙子到车站,装火车运到各地,车站有一个专门运沙子的场地。而运沙子是要有运输车的,附近的生产队在农闲时会派车来拉沙子,挣点车脚钱。我们队就没少派车来,我也没少来赵屯跟车拉沙子。到了青堆子就算到家了,那离我们队也就十一二里。
赶牛可不像一个人行走,要跟着牛走,而牛走的速度是不快的。有时还要停下来吃路边的草,你也急不得。你急了,打它,它撒起牛脾气来,你更难弄。最可气的是在经过锦县时,在大街上两头牛突然起了性情,在大街上做起爱来,差点把路堵了,弄得大家哭笑不得。这样我们一天也就走上三四十里路。这还要天好,如果下起雨来,就不能走了,得停下躲雨。这是赶上在村子里,人还能找个躲的地方,如果是在路上,那只好披个塑料布,继续走。那时塑料布还是很多的,队里水稻育苗时用得着。我们走时都带着一块塑料布,是准备防雨的。下雨天走路,鞋是不能穿的,因为路上泥泞得很。穿鞋走路,脚出来了,鞋却留下了。所以要光着脚走路。好在道上没有玻璃片,不会刺破脚的。
就这样我们俩赶着牛走了近五天才到家。路上过夜时,就随便找个生产队,在人家饲养室中住一夜,牛就拴在外面。那里拴牲口的桩有的是。吃饭就在路边的小饭店中吃。队里给的粮票和路费,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也比在家吃得好多了。
这就是我有生以来走得最长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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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 21:18:31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8-3 07:53
老哥写得真实生动,大家又都是同龄人,经历多有相似处,读起来自然更加感觉引人,也就学得更深了。
握手 ...

再次感谢龙行超版。祝好!
张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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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4 08:03:38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8-3 17:05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213

路在脚下(一)

奉命参加去打草,
大锅饭是真尝到,
点点滴滴记得清,
最是难忘鱼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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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4 08:11:29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8-3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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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脚下(二)

撑船拉草皆有趣,
火车道上小危急,
赶着牛群走得远,
长途跋涉清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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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4 19:40:21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8-4 08:03
奉命参加去打草,
大锅饭是真尝到,
点点滴滴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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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4 19:40:43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8-4 08:11
撑船拉草皆有趣,
火车道上小危急,
赶着牛群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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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4 19:43:10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215

路在脚下(三)

张重辉

我也参加了辽河油田会战
辽河油田是以石油、天然气勘探开发为主,以油气深加工等多元开发为辅的大型联合企业,曾是中国第三大油田,在全国500家最大企业中位居前列。目前原油年开采能力1000万吨以上,天然气年开采能力8亿立方米。而盘锦市大概也是由于辽河油田而设立的吧。在1970年,国务院批准在辽河盆地进行大规模勘探开发,那时叫会战。我下乡的地方——北镇县吴家公社就紧临盘锦。那时还不叫盘锦,而叫盘锦垦区盘山县。每到冬天农闲时,我们生产队就要组织社员外出搞副业,主要是派出大车拉脚。会战开始后,需要大量的运输力。在我离开生产队前的那几年冬天,我都要跟大车去盘锦拉脚,因此我也就算间接地参加了油田会战。

盘山印象
没去盘山前,我就知道盘锦垦区。在“文革”时期,盘锦垦区是革命的象征,有一位垦区的一把手,曾经是营口水源公社领导,还曾是中央委员。当然随着“文革”的结束,他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垦区有农场,沈阳的知识青年下乡到那里就是在农场上班,不似我们在生产队。我还知道那里盛产水稻,农民都吃大米。那里还有大片苇场,盛产芦苇。我们的社员在冬天就会去苇场割芦苇,实际就是打工。这项活我没做过,听说是非常艰苦的,去的都是好劳力。
到了以后才知道确实吃的是大米。但是当地的农民过去都是吃高粱米,改种水田后,还是对高粱米情有独钟,要到北面的锦县、北镇等地的亲属处用大米换高粱米。因为这里是所谓的九河下梢,地势低洼,土地的碱性大,种大田收成不好,甚至出不了苗,而种水田正合适。正是由于水碱性大,农民吃水要到水泡子里挑,自己家根本不能打井。打出的井,井水连牲口都不喝,又苦又涩。而油田的人都是打几十米的深井,那水才能喝。由于盐碱地,蔬菜也长不好,都要到北面的锦县、北镇来拉,所以青菜是贵的。
每到夜间进入盘山,可以看到远处平地的火炬,照红了半边天。这是钻井钻出的地下气体在燃烧,这样的火炬当时很多。盘山县城里,穿着油田工作服的人到处都是,男女都一样,冬天都是黑色的轧道棉衣。那时人们收入低,把新发的工作服当作礼服穿在身上,上班就换上旧的工作服。由于新开发,盘山县里的招待所人都住满了,各个房间都间壁成多个小屋,就像今天的群租房一样。油田开发聚集了大批人员,所以住的地方十分紧张。

滚滚车流
油田开发初期,运输量很大。除了油田本身的运输车外,各地拉脚的大车也是重要的运输力。油田本身的运输车辆都是汽车,而各地拉脚的车都是大车,那时生产队还没有汽车。
这几年冬天,在盘锦我都是跟车拉脚。基本走遍了盘山、大洼等现盘锦油田的地方,及沟帮子、台安、新民等地。高升、兴隆台、新开河、高力房我都到过,最远的可能是到了茨榆垞。
那时沟海铁路还没修通,运输基本上依靠公路。从沈山线的沟帮子、新民到盘山县的公路是基本通道。那时这两条公路还没有现在那么宽,路上白天就是四股车流,中间的是两路汽车,边上的是两路大车。其密集程度与今天北京道路高峰时相仿,要想超车是不可能的。大车基本上是马头可以碰到前车的车尾。车老板要全神贯注地赶车,不能有丝毫懈怠,弄不好就会造成道路堵塞。我作为一个跟车的,就可以坐在大车上看看风光,看看车流,看久了也可以打个盹。北方的冬天也实在没什么可看的风光,田地里光秃秃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如果是下了雪,还晃得人睁不开眼。拉脚的大车除了来自辽宁,还有来自内蒙古、河北、吉林和黑龙江的。
大车店
拉脚路程远近不一。远了便免不了要住大车店,因此大车店我也没少住。今天的人可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大车店,而那时大车多,大车走远程的多,因此大车店也多。所谓大车店,就是一排平房,外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的四周是牲口槽。大车到了后,把牲口卸下就拴在槽内,而大车就停在院中。车老板和跟车的就在平房里住。平房内是一大通炕,炕上摆满了枕头,一个枕头就是一个人睡觉的地方。这枕头可不是现在的大枕头,而是农村的老式枕头,一尺多长的方枕头。枕头一个挨一个,以便能住更多的人。人在炕上躺着只能是直挺挺的,根本不可能屈腿。半夜如果起夜,回来就要把两边的人用力分开,否则你的地方就没了。

我的职务是跟车,跟车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晚上要喂牲口。白天牲口跑一天,当然中间也要休息,喂水喂料。但这时间很短,主要是夜里要喂好。俗话说“马不吃夜草不肥”,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在住店时跟车的晚上要起来几次。所谓三草两料,就是喂三遍草两遍料。如果是去两台车的话,两个跟车的就可以换班,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如果是一台车的话,那跟车的就要忙一夜了。好在我们生产队每次都是出两台车,这样我和另一个跟车的就可以换班了。我这个人生物钟是下半夜精神,因此我一般是值下半夜的班。喂完草料后我们通常就坐在草料袋上打个盹,不上炕了,以便让左右的人睡得舒服些。

饭店
大车在外,走到哪儿就吃到哪儿,进饭店是免不了的,除非是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如果有这种地方,事先也要准备些干粮和水。路边的饭店不像现在那么多,但是在集镇也不少。特别是在大车店附近,饭店就更多了。那时的饭店不似现在,个体的多,那时正是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哪会有个体的?基本都是农村供销社开办的。
每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各饭桌都座无虚席。桌子中间的盘子上馒头、大饼堆得好像小山一样。这可不是夸张,一桌坐上六七个人,每个人吃馒头至少要六七个。就是我这样的书生也要吃上三四个。要上三四十个馒头,堆起来不是小山一样吗?这种吃法,现在是不可想象的。可那时农村人就是这么大的饭量。平时油水少,胃里空空的,吃起来怎么也不饱,所以那时得胃病的人很多。农民有一个对付胃病的特效药,那就是面起子,也就是小苏打。胃疼了,就喝点面起子。我想那时人的胃壁上可能一点脂肪也没有,胃撑得大大的,胃壁很薄,所以很容易受伤,得胃溃疡病的人就多。我不懂医学,当然这是我瞎猜的。
那时饭店里的菜可没现在那么多,都是些豆腐、粉条、白菜、土豆之类。因为我们拉脚是在冬天,冬天蔬菜也就是那么几种,那时还没有种蔬菜的大棚。荤菜主要是鸡蛋,也有少许肉和鸡,但都很少。尽管少,对于那时的人来说也是享受了。在家可是没有的,家里哪能吃炒菜啊!我至今记得在一个饭店,可能是叫高升的地方,菜端上来时满满的,可是几筷子下去就见底了,原来盛菜的盘子底是突起的,是凸盘子,不知是不是这家饭店定制的。
吃饭时酒总是要喝一点的。酒是白酒,那时的散白酒都是地瓜酒,有浓烈的烂地瓜苦味。有一天我问饭店的服务员,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掉这种苦味,他告诉我加点热水就行。我信了他的话,往酒碗里加点热水,结果这碗酒没有了酒味,只剩了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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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4 19:44:30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216

路在脚下(四)

张重辉

瞎房东
有一年拉脚,因为与会战的指挥部联系得好,有了固定的运输路线,于是我们租了盘山县城内的一家居民的东屋。他家离辽河有二里多地,吃水要到辽河去挑。这条河究竟是叫辽河,还是叫双台子河,我也弄不清。据说盘锦和营口都为本地是辽河入海口而争执不休。一位专家说,辽河原来是在营口入海,后来浑河、太子河与辽河分家了,浑河和太子河合并后在营口入海,而辽河在盘锦入海,不知真假。因为这里不能打井,井打浅了,水苦,要打几十米深井才行,个人家哪有这么大能力!我们去了两台大车,六匹牲口,两个车老板,两个跟车的,一个伙夫兼饲养员,就是我。白天我要到二里远的大河去挑水,每天需要六挑水,一挑水要用四五十分钟,所以每天挑水就得三个多小时。挑来的水用来做饭和饮牲畜,还要给房东带出来。晚上我就负责给牲畜喂草料。天不亮,老板们出车了,我就可以睡觉了。他们的早饭是我做的,午饭到外面吃,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晚上他们回来得早,我就给准备晚饭,如果在外面吃了,我就自己对付一口。
房东家有三口人,老两口子带一个儿子。儿子比我大几岁,那时不到三十,还没成家,是个盲人。这个盲人会算命,当然准不准是另一回事儿。老爷子对我说,让他学算命,是为了老人百年之后,儿子能有个谋生之路。那时盲人谋生的方式比起现在来要少得多,可能除了算命也没什么了。他算命的工具还真不少。他有一只小黄鸟,平时在笼子里,算命时可以放出来,在一支筒里用小嘴叨出一张小帖子,送到他手中。他用手一摸,就会念念有词地说起来。我无事的时候经常与这个盲人大哥闲聊,也叫他给我算过命。他问了我的出生年月日、出生时辰,然后就对我的生辰八字进行分析,说我命里土多。我说可不是土多,现在来种地了。我让他算我什么时候能回城,他算不出来,只是说早晚能回去。来找他的都是盲人,一天要来几个,这次我可看到盲人联欢会了。他们在一起时经常吹拉弹唱,很是热闹。盲人大哥的另一绝活,就是他简直就是盘山周围几百里的活地图,盘山、大洼、台安、新民随便问他一个地方怎么走,他都会清清楚楚地告诉你走什么路,在哪里拐再走多远,好像他都去过似的。这位盲人大哥现在也过了古稀之年了,不知是否还健在。
在盘锦的那些日月,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许多事都忘记了,而上面写的这些,却是深深地印在我的大脑中了。

“九一三”前后的记忆
吴家公社的东边,是国营新立农场。这里原是一片草甸子,解放前是“胡子”的老窝,新立农场除了生产粮食外还生产饲草。而我们生产队每年都要去买饲草。每年开春时,都要向农场买下多少亩地的草,有时是秋天去收割,有时是夏天去收割,夏天去收割的多是用作青饲料。向农场买下草后,不能马上去收割,草还在生长,就要派人去看护,这就叫“看草田”。我就做过看守草田的人。
1971年的夏天,我被生产队派去看守草田。这年夏天,我由于给同学写信,在信中发了些牢骚。这些牢骚不知怎么被大队知道了,结果受到了批判,说我对党不满,攻击党的阶级路线。原来我是大队报道员,也给撤了。这年的知识青年回城,我也没有希望了。这批同学抽回抚顺上师范,而我由大队回到了生产队。不过生产队里的贫下中农对我还没什么看法,生产队长就让我去看守草田,在那里我经常到杨铁民家。
杨铁民是新立农场排灌站的技术员,在这儿是个文化人。他是我们队社员赵广学的姐夫,而赵家是队里的一大家,因此二队的青年都叫他老姑夫。我看的草田就是新立农场的,租的那块地离他家不远。我常常到他家与他闲谈。都是文化人,也就谈得来。那时他可能有四十多岁。这个人个子不高,很像今天明星曾志伟,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不过脸可是抽抽吧吧的,有些像闫顺开,说起话来也非常幽默。他们夫妻没孩子,或者孩子不在身边,我在他家时只见到他们夫妇两人。他的妻子是我们生产队赵家的姑娘,对娘家来的知识青年当然也是非常热情。有时我也在他家吃饭,陪他喝点小酒。
一天,大概是国庆节后的一天,我又到他家串门。他家的墙壁上也是用旧报纸糊的。那时文化生活是没有的,书也看不到。在农村,就这样看看墙上的旧报纸也可以消遣。有一张报纸上有一篇关于一件重大活动的报道,那时对重大活动的报道,总是要登出一长串的名单。今天这种现象也不时地出现,好像是为了让老百姓知道谁还在位上,谁不在位上了。而那时这个上来那个下去的,大家也搞不大清楚。
那天我正在看墙上的报纸,老杨在我边上转来转去。一开始我也没理会,后来他在旁边时不时地说些话,像是要向我说些什么,比如说某些人好一阵不出来了,我也随口答应。但他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悄悄地对我说,林彪出事了!他说是听外国电台说的。那时的外国电台,我们能听到的基本上是两个台,一个是美国之音,一个是莫斯科电台。但那时这叫偷听敌台,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至少是要被批判的。所以除了信得过的人外是不会说的。他讲完之后,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对别人讲。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不敢对别人讲,何况在那个地方,天苍苍,野茫茫的,除了老杨夫妇外,就是荒凉的草地。会对谁说呢?
不过时间不长,就开始逐级传达了。一开始是小范围的,不久地球人就都知道了。
我的一次笔墨之灾
20世纪七十年代初,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已经进行了五年了。我们这些曾经是满腔热血的青年学生,被送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也有几年了。想当初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我们,现在是面向黄土背朝天了,革命的热情逐渐地被生活的现实所代替。同时也在回顾过去的岁月,自己的作为,国家的前途,个人的命运,进入了沉思的时期。1970年大批干部被送到了农村走五七道路,也就是带着工资下放当农民。我的一个好同学,他的父母都是延安时期的干部,这次也在下放之列,被下放到了辽宁清原的一个山乡。我的这个同学以及他的五个已经下乡了的弟妹,都跟自己的父母一起走了,一家人归到了一起,也好有个照顾。
他走后我经常交心的人又少了一个。因为那时许多人家庭变化都很大,不是下乡就是搬家。一些同学也开始跟随家走了,青年点的伙伴逐渐少了,不过我和他经常有书信往来。不久我的父亲也下乡了,不过他不是走五七道路,而是叫退职,也就是给你发了些钱,让你回家。因为父亲的家庭出身是地主,后来不知怎么又变成了他本人是地主。退职也就罢了,还得让你下乡。于是父亲母亲带着妹妹、弟弟就下乡到了新宾县的一个山村。我不想跟随家走,因为那时我在我们下乡的地方与乡亲们的关系处得还不错,并且我干得也不错,是大队的通讯报道员,似乎还能有出息。但这一切后来变了。
1971年的春天,我刚从新宾的家中回到我下乡的大队。在家的时候我上山打了不少柴,因为我父亲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母亲也是身体单薄,而妹妹、弟弟年纪尚小,只有我可以算是一个强劳力了。回来后感到很是沉闷,于是就给我的那个到清原的同学写信,倾诉心中的苦闷。我说我一个江南子弟,不曾想到了努尔哈赤的陵墓前拜谒了。还说想当初我们是风华正茂,可是生活把我们的棱角逐渐磨平了。总之在信中发了些牢骚,写好后我就寄出了。可是几天之后,大队的保卫干事找我谈话。这个保卫干事比我大不了几岁,和我们知青的关系很好。他的小姨子还与我班一个同学确立了恋爱关系,我也经常到他家去串门。但这次不同了,他很严肃地先给我说了一段毛主席语录:“什么人站在革命方面,他就是革命的,什么人站在反革命方面,就是反革命的”,“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我一听就觉得不对了,这是对阶级敌人的话,往往在批判会上用的,今天怎么对我说了?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讲。他接着对我说,最近你同什么人说过什么不利于革命的话没有?我想我一向是夹着尾巴做人,况且现在也没有谁可以谈知心话了。我说我没说过什么不利于革命的话。他见我不说,就启发地问,你给谁在信中说过什么了?我一下子明白了:我的信内容被大队知道了,除此之外我也没说过什么看来是有问题的话了。我就把我给同学写信,倾诉心中的苦闷的事说了。这就等于坦白交待了,他也没多说什么,让我回去写检查材料。几天后,大队召集知识青年开会,对我进行批判。我在会上读了我的检查。大家轮流发言,对我进行深刻的批评教育。一共开了几天,我现在忘记了,大约也就两三次吧,就通过了。
后来我在公社见到了公社书记史守堂,他也知道这件事,因为我在公社写稿时,认得他。不过他好像对我这件事没什么看法,只是说这是你们青年内部有矛盾,互相整。几年后,我回到了城里,对这事也就慢慢地淡忘了。不过前几天在网上看到关于知识青年的一篇文章,就又勾起了我的这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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