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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创业队 二十四 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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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30 14:21: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二十四、一见倾心
张永和来了,他是县里黑龙江捕鱼队的,佳木斯知青,是来看刘景芝的,这时我们才知道他俩是对象。张永和小伙子长得俊气,浓眉大眼,笑起来声音爽朗。在学校时我们见过面,但是没说过话,他家和刘景芝家是一趟房。刘景芝特意安排我和大周好好陪着他,晚上我的行李让给了张永和。
我们坐在外面聊天时,张永和从兜里拿出口琴吹了一首歌,特别好听。他说他的这个口琴是重音的,比一般口琴的声音好听,我好奇地拿过来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方孔,感到很奇怪,“哪个是都来咪呀?”
他告诉我说;“这口琴啊,要一吹一吸就吹出‘都、来、咪、了,’然后要用舌头点击上面的方孔就能打出节奏。”
我试着吹了一会似乎找到了窍门,后来我也买了一只口琴,天天捂在嘴上来回蹭着吹。嘴角的两侧各磨出来两道血痕,干了以后变成了四条疤痕,像猫的胡须一样。模样傻傻的而又怪怪的,谁看谁笑,很滑稽。
有一天,李连长领着我们去公社的派出所照相,说是办“边防证”。因为这里是边境,如果没有边防证是无法进出的。因为不能耽搁生产所以分批去公社照相。我们这批能有十来个人,全是佳木斯的。吃完早饭就出发,大客车要等到中午才能来,所以我们一路步行。
在行走时,一个女生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在砖厂学习时好像见过几次面,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身影。由于当时都不太熟悉,所以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后来我到县里学习二十来天,似乎就彻底的淡忘记了这个人。我们来到创业队也已快一个月了,所有人的名字都已烂熟于心,唯独没有她。可是此时,这个人突然间又出现了,让我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的依稀记忆,从大脑皮层的深处又漂浮而来。我觉得很奇怪,时间仿佛在来回穿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忽隐忽现,难道是我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于是,我带着好奇和疑问悄悄地问刘景芝;“她是谁呀?是咱们队的吗?”
“是咱们队的,她叫胡慧兰。”刘景芝惊诧看着我说,“你不认识她吗?”
“我怎么好像没见过她?”我有些游移不定。
“前一段时间她回家了,昨天才回来。”
“奥!——”我的记忆似乎连接上了。原来到砖厂没几天她就请假回家了,所以我们男生对她都不是很熟,只是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着她,她长着一副椭圆形的脸庞,眼睛不大,脑门宽阔,神态端庄平静,目不斜视。梳着两条辫子,浓密的发丝间掺杂着几根白发。
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的突然出现,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有种似曾相识或相见恨晚的感觉。忽然,我有一种预感;我与她之间好像有某种联系,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下意识地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种神秘的魔力,时时刻刻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转眼进入了十一月份,气温也急剧下降。我们在宿舍的地中央砌了一个炉子,上面扣了一个半截的油桶,炉筒子插在墙山的烟道里。火旺的时候,油桶和炉筒子都烧红了,考得皮肤都有些发紧。可是熄火以后屋内的气温骤然下降,后半夜里我们都把头缩在被窝里卷缩成一团。泥墙还没有干透,第二天早上被子冻在了墙上,墙角根和被子间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要用很大的劲才能把被子拽下来。有时冻得太厚怕把被子拽破了,只好用铁锹或尖镐刨下来。
每天晚上我都把棉衣搭在棉被上,棉裤和衬衣压在褥子底下,早上起来穿上暖和。炕还是挺温暖的,土坯厚,保温,烧多了炕头发烫,烧少了炕梢凉,这可真是无法调和的矛盾,为这事,住炕头的和住炕梢的经常吵架。
早晨,大家都在屋内洗脸刷牙,有的把盆放在铺上,有的把盆放在地上,洗脸水洒漏在泥地上,泥地被浸泡得湿滑。粘黏在鞋底上的粘泥满地拖蹭,原本平整的地面给弄得包包棱棱的。大家都是小碎步挪动,生怕滑倒,一不小心就会滑个趔趄,伴随着一声惊叫。
进入冬季昼短夜长,每天晚饭后还要开会学习,念念报纸讲一讲当天劳动生产的情况,七点多钟基本就钻进被窝睡觉了。宿舍里有一盏煤油灯,谁用谁拿。只有刘跃回来得晚一点,他要清点饭票和现金,还要记账。他住在北面的上铺与杨念怀、周树春挨着,他们三个并排挂着蚊帐,谁看了都感到奇怪,难道冬天还有蚊子吗?
有一天晚上刘跃在蚊帐里用手电筒看书,我爬上梯子钻进了他的被窝与他一起看。这时我才发现,小小的蚊帐里好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全然没有了纷繁杂乱的视觉,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温馨,舒适,安全感倍增。哦!好奇妙啊,我终于理解了他们三个为什么在大冬天里挂蚊帐了,真的很陶醉啊。
胡慧兰和王丽霞她俩非常要好,按现在的话说那就是“闺蜜”,睡觉铺挨铺,吃饭,干活,上厕所都在一起,简直是形影不离。
自从那天见过胡慧兰以后,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常常地想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我的关注,总觉得我和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种感觉让我兴奋,让我充实。每天我都有使不完的力量,总想着能为她做些什么事情。
我们要开始伐木了,为冬季取暖和食堂做饭用的烧火材,伐木的地点就在我们宿舍南面的那片树林子。伐木是三人一组,开完会后,我主动地向胡慧兰和王丽霞提议;“咱们三个一伙呗。”
她俩乐呵呵地欣然同意。
这是一片原始的杂木林,里面有杨树,桦树和柞树,树干都有二三十米高。我们进入了这片神秘的人迹罕至的森林,脚下是厚厚的枯枝和树叶,踩上去软软的。
我扛着大锯,胡慧兰和王丽霞跟在后面,望着这片树林子,我心里想;“我们可能是第一批踏进这里来的人类,那些个隐居的野兽是不是都被吓跑了?这么大的树林子太可怕了,我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敢来这里的。”
各小组都已选好了自己的位置,连长一声令下,沉寂千百年的老林子里顿时活跃起来,锯木声,吆喝声,女生的嬉笑声,在这片古老,荒寂的树林中喧嚣回荡。
我与她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次,我们边干边聊。通过闲谈,我知道胡慧兰是铁二中毕业的,所以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王丽霞是铁三中的,原先和我是一个学校,她在十连,家住铁路五委与史长明家是一趟房。
我们把树伐倒后扛回来,女生两人扛一根,男生一人扛一根,放在宿舍的院子里。然后在一头高一头低的码凳上,把树干截成五十公分左右长的木段,再用长柄的大斧头把木段劈成四半,摆成井字形,把木柈子码成一米五左右高的长形的垛子。老百姓把它称为——柈子垛。井字形的摆放使木柈子之间有空隙,风吹日晒干得快。
一连几天都是我们三个人一组,我有意地接近胡慧兰,可是若表现得过分热情又怕她产生误会说我轻浮。所以我尽量表现的矜持一些,以获得她的信任和好感,不让她察觉到我是在追她。每天干活时,我都是做出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别人看着我们在一起只是很随随便便的组合。
那天,我和胡慧兰拉锯,王丽霞负责推到树。干活时谁也不说话,推倒一棵树后,我直起腰看了胡慧兰一眼,突然说;“我有对象。”
“是吗?”胡慧兰和王丽霞同时惊叫道。
天哪!这哪是哪啊,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她俩对视了一下,立刻笑了。
“呦!看不出你还有对象呐?咋早没听说过呀?”胡慧兰说。
“你对象在哪呀?”王丽霞问。
我一下慌了,随口说道;“在海青四合。”
“是吗?海青有四合吗?”
“你对象姓啥呀?”
其实我也不知道海青有没有四合这个地方。在县里学习时,好像听海青的学员说过这么个地方。
“哎呀!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去看看人家啊?”胡慧兰酸叽溜地说道。
我心里一阵慌乱,脸皮发热。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谎话,竟引出这么多话题,我实在无法回答,忙拎起大锯;“行啦,别说了,快干活吧。”
收工后我心里那个悔呀,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我怎么虎了吧唧的冒出来这句话呢?我哪有什么对象啊,这句话太愚蠢了,我自己都不明白想表达什么意思。其实,我原本是不想让胡慧兰察觉到我是在有意的靠近她,这下可好弄巧成拙了,自己把路给堵死了。胡慧兰还能跟我好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嘛?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第二天继续伐木,我心里就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向她俩解释一下。休息时,胡慧兰笑着问我;“小魏,你对象没给你来信呐?”
我的心咚咚咚地跳了起来,马上说;“我那有对象啊,昨天我是瞎说的。”
“呦——有就有呗,隐瞒啥呀。”
“我真的没有,那是逗你们玩的。真的!骗你俩我都不是人!”我脖粗脸红的争辩着。
她俩看到我认真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
有一天伐木时,我的线手套有一个手指肚磨破了,手指头都露出来了,中午收工时胡慧兰说;“你把手套给我,回去我给你补上。”
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忙说;“不用,不用。”
她一把拽过手套,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王丽霞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胡慧兰一个人径直离去,蒙头蒙脑地问;“咋了?咋了?”
下午出工时胡慧兰把手套给我,接过手套的瞬间,一股温馨的暖流在我周身荡漾。那密密麻麻的线条像蜘蛛网一样,是那么的细密和精致,戴在手上心里有一种特别甜蜜的感觉。
刘跃要调走了,听说是调到县广播站去了,休息时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李凤兰和戴新迪都证实了这个特大的新闻。这时我们才知道,刘跃的父亲原来是黑龙江省广播电台的著名播音员,叫“刘今”(国家一级播音员)。这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收音机里每天播出的重大新闻和时事,都是从他的金嘴里说出来的,有一个这样高贵的爸爸真的令人羡慕。
晚上我又钻进了刘跃的蚊帐,送他一个红色塑料皮的笔记本,也是同学送给我的。
他翻看了一下说;“空白的?应该写几个字呀。”
我说;“好啊,你有笔吗?”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支圆珠笔递给我,他用手电筒照着,我思索了一下,在扉页上写下了;
“赠;好友刘跃,学习进步,工作顺利。”
第二天郭丽华接替了伙食长的工作。当我们中午收工回来时,刘跃的行李和蚊帐都不见了,王明忠车老板说是他用马车把刘跃送到路口的。
我们创业队又成立了一个机务班,张宝来、王爱民、乔德军、高喜军、杨文举、王建城、胡明发等哈尔滨的男知青基本都去了,在公社学习拖拉机操作,为来年春天开荒,播种做准备,培训新的主力军。
王涛和胡凤志一贯散漫和淘气没有被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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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12-1 09:59:52 | 只看该作者
遇到姑娘心初动,
开始初恋表初衷,
人员分工在变化,
说明事业前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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