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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创业队 三十八 来了两个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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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4 12:10: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陈维新 于 2023-12-14 15:19 编辑

三十八、来了两个猎人






公社给我们调拨来一台红色的拖拉机,东方红——75。机务班的那些人可忙了,穿着满是油污的棉大衣,围着拖拉机又拆又卸地摆弄着各种零件,手上和脸上粘着黑糊糊的油渍。有时水管冻住了,就得用开水烫或者用火烤。
拖拉机的侧面有一个圆盘,我看他们把绳子在那个圆盘上缠上几圈,然后用力拽,有时要拽上好几次才能把机器打着。机器马上响起一阵突突突的轰鸣声,上面的排气管子随即跟着剧烈地抖动,喷发出团团黑烟。
一九五村的朱江和二零一村的魏师傅也是整天在这里跟着忙活。
三月份这里仍然还是冰天雪地,机务班的人把油桶和一些配件以及修车的工具都带回宿舍。宿舍的地中间有一个炉子,两边的过道本来就窄,他们随意地把这些东西扔在地上,什么撬棍啊,铁轮子,铁线,三角带,链轨,机油枪啊等等,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咯咯愣愣直绊脚。
我们的宿舍更乱了。

月末的一天清晨,与往日一样我开门出来,突然感觉从东面刮来的风是那样的温暖,全然没有了冬天的那种凛冽和刺骨,我猛然意识到这是春风啊,我兴奋地举着双臂大声喊着;“春天来了——”
史长明趿拉着鞋在我后面也跟着喊;“春风啊,真暖和。”
吃过早饭,杨念怀坐在铺边上正在卷捻着旱烟,王明忠在他旁边突然喊道;“别动!别动!”同时用手在杨念怀的脸上揑下一只大虱子,拿下来让杨念怀看了一眼说;“个头不小啊。”
接着便用双手的大拇指甲一挤‘啪’地一声响,王明忠看着被挤破了的虱子,咧了一下嘴说;“今天是惊蛰啊,从今天起冬眠的动物就开始复苏了,开始打雷下雨了,你这个大动物也出来还阳了。”然后把指甲在棉袄袖子上蹭了两下。
杨念怀有点不好意思,磕磕巴巴地说;“养一冬了,呵呵呵,够肥的了。”
外面又响起了哨子声,张东贤喊着;“开会了——开会了——”
全体人员都集聚在女生宿舍。
李连长说;“年已过了,大家都回来了,过几天大地也化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始翻耕。机务班的同志正在对拖拉机进行保养和维修,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他又宣布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县里要招收一批教师,考试录取,有想去的到李凤兰那里报名。”
这个消息确实令人振奋,这可是改变人生命运的一个难得的机会啊,大家纷纷议论着,掂量着自己的水平能不能考上,怀着碰大运的心里一下子报了十多个,我也报了名。
进入四月份,天气逐渐暖和了,白天积雪融化,晚间又封冻。道路泥泞难行,院子里的地面被马车和拖拉机轧出一条条深沟。有一次马车载着麦种,陷在稀泥里,王明忠使劲地挥舞着鞭子,手上用力拽着棕色辕马的缰绳,嘴里大声而又急促地吆喝着,三匹马在啪啪炸响的鞭子的抽打下,拼命地向前用力,可是车轱辘却越陷越深,三匹马的身上汗水淋漓,累得直打响鼻突突突地叫唤,老王也是累得满头大汗,马车还是被粘泥死死地箍住了,最后只好用拖拉机把马车拽了出来。

一天下午来了两个猎人,一高一矮,高的瘦,姓李,矮的胖,姓白,那个矮的是个独眼龙,一只眼睛带着一只黑色的眼罩。岁数都在四五十岁。两人都是一身冬装打扮,头上戴着长绒毛棉帽,脚穿高腰白色毛毡靴,上身穿着白色的光板皮大衣,每人肩上都挎着一杆双筒猎枪。
这两个人的造型立马让我想起了土匪和海盗,他俩拿着县里的介绍信,要在这一带打猎并且在我们队里借宿。我们创业队距公路将近三里路,再往里走一二里路便是森林腹地和大片的荒草地,里面衍生着各种野生动物,当然也是猎人的觊觎之地。
后来在闲聊中得知,这两位猎人家住鹤岗,那位又高又瘦的猎人,他的大舅哥是抚远县武装部的干部,他俩能被允许在这里打猎并公开出售野生动物想必与此有关。(当时没有保护野生动物的观念和措施)。
李连长把他俩安排在前面那个小屋里,跟丛谦之住一起。
猎人,充满着神秘色彩的人物,立刻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尤其是那个矮个子的独眼龙,更加令人关注,他体态微胖,步履缓慢,我很诧异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打猎?在我的想象中,猎人应该是身体矫健,快步如飞,可是眼前的这个独眼龙却岁数偏大,行动迟缓,怎么也难以让人相信他是一名职业猎手。但是他既然能出来打猎,就说明他是一个身手不凡的人。我猜想他一定是个久经沙场的老猎人,在他的身上或许有着很多冒险的经历和动人的故事。
高喜军和孟瞎粮等好奇地围着他俩转,一会摸摸猎枪一会摸摸子弹带,羡慕不已,猎人不时地耸动着肩膀说;“别动,别动,别走火。”
这两个猎人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有时拎着几对野鸡回来,王爱民和王涛以及周树春等这些粉丝,天天晚上都往那个小屋里钻,问这问那的,充满了崇拜和好奇。
有一天他俩打到了一只野猪,叫我们帮忙给弄回来。收工后在他俩的带领下,队里去了七八个人坐着马车给拉回来了。那头野猪可真不小,能有二百多斤,灰色的毛又粗又硬,脊背上有一排坚硬的毛,像钢针一样支棱着。天色已晚,就把这只野猪扔在男生宿舍的窗户下。
第二天早饭后,李连长找来几个人说是把猪头砍下来,猎人把这头野猪卖出去了,把猪头送给了我们。
野猪在外面放了一宿已经冻透了,猪脖子又粗又硬,斧头也不快,砍下去只是一个白点,脖颈子那个地方都快砍烂了,也没有多大的进展。
李连长连忙摆手制止说;“行啦!行啦!别砍啦!再砍就砍没啦。”他用脚踢踢猪头,嘿嘿嘿地笑着说;“这皮呀老硬啦,用锯拉吧。”
王爱民拿来大锯和董学坤一边拉锯一边开着玩笑;“呵呵呵,人家是用刀杀猪,呵呵呵,咱们这是用锯拉猪,呵呵呵、、、”

下午两点多钟我正在食堂,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我,我出来一看是丛谦之,他指着前面的那个小屋说;“李连长叫你去呐。”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急忙赶了过去,那个小屋也有一口大锅,是炖猪食用的,锅里的水冒着热气,灶坑边的碳灰忽闪着未燃尽的火星。进到里屋,炕上的小饭桌上摆着两盘肉,微微冒着热气,李连长盘腿坐在里面,手里拿着筷子笑呵呵地说;“旭东,尝尝这野猪肉。”
野猪肉?我立刻来了精神,盘子里全是瘦肉,闻着很香,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就塞进了嘴里,哇!很硬,肉丝很粗,像麻绳一样嚼了半天也嚼不碎,而且还塞牙,这就是从那头野猪头上剔下来的肉。
“怎么样,香不香?”李连长问我。
我使劲地咀嚼着说;“香是香可是太硬了,咬不动啊,是不是没烀烂啊。”
“哈哈,野猪肉就是这玩意,很柴,怎么烀也是烀不烂的。”李连长也是使劲地咀嚼着。
没吃几块就吃不动了,腮帮子累的酸痛,牙齿间塞满了肉丝,这是我第一次吃野猪肉,说实在的没什么滋味,或许是肉的部位不同,或许是没有做好,反正没有给我留下再想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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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12-15 09:07:12 | 只看该作者
队里分来拖拉机,
春耕日程提上堆,
来了两位真猎人,
打只野猪头颈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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