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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创业队 五十八 孟瞎粮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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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30 13:34: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五十八、孟瞎粮的情书






曲树国升任副连长了,主管后勤,从此,其称谓由原来的曲师傅改为了曲连长。
韩晶大姐去公社办事,在一位比较好的朋友那里听到了一些有关她的地窨子的传闻,非常难听,让她很震惊和气愤,回来后立刻与几个信得过的人说了这件事。
韩晶激动的说;“公社的一位好朋友告诉我的,是谁就不说了,反正是咱们创业队的人去说的。哎呀妈呀,说的可磕碜了,什么男女在那里睡觉,什么搞对象,哎呀!还有更难听的呢、、、”说到这,韩晶停留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刘景芝问;“什么更难听的?”
韩晶大姐犹豫了一下,说;“说那个地窨子是窑子铺,哈哈哈。”她自嘲的笑了几声,接着说,“你说,这帮人多坏呀。”
“肯定是哈尔滨那帮人说的。”
“嗯!我看就他们说的,他们看着那地窨子都不是好眼神,指指点点的,咱们这些人谁能说呀!”
韩晶大姐说;“以后啊,咱们尽量都别去那里了,免得传出更难听的话。”
韩晶大姐平时碍着面子,不好意思阻止别人去那里玩,这回传出新闻了,也借此告诫大家不要再随便去地窨子了。
为此韩晶和安兴胜开始检点自己的行为了,平时也不怎么去地窨子了,白天的大部分时间基本都在宿舍里。
可是热恋中的何伟华和吕淑杰却不听那个邪,隔三差五的仍去地窨子幽会。韩晶大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公社在佳木斯订购了两只小木船,为今年秋季捕捞大马哈鱼用。去年打鱼的时候是从海青公社借的,公社要求创业队的佳木斯知青中出一个人,去佳木斯造船厂监制,而且这个人要有些木工知识。董学坤走不了,队里的木工活全靠他出菜,况且他还兼管保管员的工作,所以这个美差自然就落在了何伟华的身上。
监制,这可是个好差事,悠闲自在还有补助费,何伟华欣喜若狂。晚饭后他和吕淑杰又钻进了那个爱情的小屋去话别,很晚才回来。
这个美差事让何伟华兴奋得一宿没睡,一颗接一颗地抽烟,第二天早上草草地吃完早饭,急匆匆地就走了。

队里的三匹马胃口可是不小,每天要吃掉将近两麻袋草料。铡草也是个力气活,一捆干草要一刀下去,草料不能太长,越短越好,约莫一公分左右,这样马才能嚼得动吃得饱。丛谦之和孟庆新身体都很单薄,铡不了几捆就没劲了,于是队里就把膀大腰圆的周树春调去铡草。
周树春的力气确实大,他把铡刀高高抬起,孟庆新把一捆草码齐摆好放在铡刀下面,周树春双手握住刀柄,动用全身力量往下一压,双腿下蹲成马步,只听“咔擦一声”干草齐头切下,孟庆新赶紧把草捆再往前推进一公分,“咔擦!咔擦!”一会功夫周树春已是满头大汗。
又该买粮了,王明忠套好马车,我准备好了麻袋正要走,孟庆新拿着一封信过来说;“给我邮封信,邮票在里面。”
我接过信封看了一眼说;“封口怎么没有粘上?”
“没有浆糊,你在邮局粘上吧。”
我把信封装进书包里,坐上马车就出发了。
六月初的天气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大地已经长出了翠绿的青草,枯萎了一冬的树木枝繁叶茂,燕子叽叽喳喳上下翻飞,夏天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地走来了。
公路上车辆很少,三匹马迈着矫健的步伐,发出清脆有力的“咔咔”声。刚刚走过一九五村,就看见前面很远的地方,在公路的左侧,停靠着一长溜墨绿色带敞篷的军车。
老王笑呵呵的说;“你看,人家解放军多文明,看见马车老远就停下了,等着咱们呢。”说着他就扬起了长鞭子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大声地吆喝着;“驾!驾!”三匹马立刻昂首加快了步伐。
马车快速地在敞篷军车旁驶过,我数着共有九辆军车,每辆都是熄火静默,驾驶室里的战士静静地目视前方。我心中突升起一股崇敬之情,“这才是人民的子弟兵啊!”
我们走过去很远,才听见汽车马达的启动声。
王明忠说;“你看看,解放军多好,爱护咱们老百姓,兵团那帮司机可差远了,简直就是个土匪。”
老王依旧卷着他的旱烟,我坐在马料的袋子上百无聊赖,忽然想起孟庆新的信,索性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信皮的地址写着;“佳木斯市东风区晓云街XXX号孟某某收”。一看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不可能有什么秘密和隐私,当时我正寂寞无奈,反正也没粘封看看也无妨,打发一下时间吧,信纸共两张。
“亲爱的爸爸,美丽的妈妈,可爱的妹妹;”
“一声长笛将我们无情的分开,来这里已有很长时间了,我天天都在想你,晚上做梦都会梦见你,我不愿意醒过来,只是害怕梦一醒你就会离开,美丽的姑娘千千万,唯独你最好看、、、”
看到这里,我大惑不解,这哪是什么家书啊,分明是一封缠绵的情书,难道孟庆新有对象了?可是从没有听他说过呀,而且从词句上看也不像是孟庆新写出来的,他哪能有这么浪漫的水平,我又接着往下看;
“花前月下曾留下我俩的身影,林荫小道曾嵌印着我俩的脚印,看着你,满眼都是幸福,想着你,满腔都是甜蜜、、、”
我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柔情蜜意的挺有水平啊。”
王明忠转过头来问:“什么事笑成这样?”
我笑着说;“真有意思,孟庆新给家里写了一封情书。”接着我念了几句。
王明忠也笑了,说;“给家里写信哪有这么写的,是不是邮错了?这孟瞎粮他也不会写字呀,说不定是谁给他写的,你可别给他邮了。”
我说;“幸亏没封口,要不然寄回去他妈他爸看了,不得气死呀。”
王明忠“嘿嘿嘿”地笑着又卷了一颗烟。

我们这一批人啊,真的是很不幸的一代,出生就挨饿,上学就罢课。我们入学时,恰逢“文化大革命”开始。记得我们小学快毕业的那年冬天,我们班有一个男生,小脸蛋冻得通红,露着大脖子,咧着嘴,嘶嘶哈哈地从外面走进教室。
我们的班主任,跟我奶奶一样的岁数,满头的白发。忙把他拉到身边,心痛的说;“你看看,你这衣领裂开着,这不往里灌风吗?”边说边把他衣领的扣子系好,又把他脖子上的红领巾重新扎好,说,“这红领巾你都好好扎着啊!你就把它当成围脖,这样也挡风啊!”然后用手整理着他的衣领说,“你看,这样多暖和呀!”
就是这句话使她变成了“现行反革命。”一位激情高昂的女生念着批判稿,“、、、红领巾是革命红旗的一角,是无数先烈的鲜血染红了它。你把它说成是围脖,这是对革命先烈的侮辱,我们坚决不答应。打到XXX!、、、
进入中学后,正是文革的高峰。基本就没怎么上课,除了批斗老师,就是“学工学农”劳动。
学工;自带笤帚,到工厂打扫卫生。我们这些人也怪,在家里不愿意干活,父母连喊带骂的才去动动手,心里还总是憋着闷气。可是到了工厂,一个个像比赛似的,标着劲的干。把工厂的院子扫得尘土飞扬,浓烟滚滚,笤帚头都扫飞了。回到家,我妈拿着那光秃秃的扫帚心痛的直吧嗒嘴。
学农;也是自带水盆。到农研所给青苗浇水,我们连跑带颠的,把青苗踩的东倒西歪,两只鞋弄得湿漉漉的,粘着厚厚的粘泥。
我拿的那个盆是我们家的洗脸盆,在与同学的打闹中多处磕掉了漆。为了防止生锈和腐烂,爸爸分几次从单位拿点油漆回来,在掉漆的地方涂抹上了不同颜色的油漆。原本是个白色的洗脸盆,却变成了一块红,一块绿,五颜六色的花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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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12-31 08:25:01 | 只看该作者
传闻有时害死人,
时有美差遇到神,
知青居然不识字,
家书情书也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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