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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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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生活散记(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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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4 07:42:04 | 只看该作者
没有获利批准。现在看可能反而是幸事,但当时对姑娘的思想冲击肯定很大,估计她一定伤心了很长时间。     

难忘青春,凡是经历的事物都会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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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3 21:08:31 | 只看该作者
内蒙古牧区知青经历,对于我来说还是新鲜事,我一定好好读一读。
张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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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3 10:38:01 | 只看该作者
欣赏佳作,了解真实的草原生活。
我曾去呼伦贝尔草原旅游,有一天晚上按照行程是住在草原上的蒙古包。其实只是外形像蒙古包而已,里面有空调,也有卫生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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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3 08:11:05 | 只看该作者
我在草原上八年,一共放过三天马!说出来都丢人!
那是68年秋天进山打草。知青全进了山。我由于参加了公社一个什么会反正去得晚了。头两天跟别人学着用刈刀夹在臂弯里打草,然后又心红得突然提出放马:就是草山上用来拉打草机的搂草机的那十几二十匹马。有牧民说“你可能放不了。”我还和人家犟,书记就同意我去试了。
第二天一大草,我早早起来骑了马去找马群。才想起来到处是山,根本看不到马群的所在。漫无目的地乱转了几个山头,灰溜溜地回来时,别人已经帮我找回了马群。大家挑了几匹马都去打草了,我开始从几十丈深的井里给剩下的十多匹马打水饮马,折腾了一上午总算饮好了;然后赶着它们到打草场让大家换用马匹。下午倒不忙了,还是饮马。虽然井深些,毕竟是干过的活。也就过去了。
但问题是我天天早上找不到马群。社员们大家谁都不说,总是默默地帮我找回马来。直到第三天还是这样,我自己感觉实在不叫个事了,主动提出“我不行了”,这才永远地结束了我的放马生涯。原来那么浪漫的事后来居然想都没敢再想,关键是太耽误人家正事了呀!
现在想想,这些牧民可真是厚道,我如果不主动说,恐怕没人会主动让我放弃这一工作的。我们那帮知青也一样。总是那么照顾我这个楞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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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3 08:09:53 | 只看该作者
谢谢苦辣酸甜!谢谢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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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2 13:28:20 | 只看该作者
凡事都有第一次,往往第一次经历的事物都是刻骨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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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2 11:54:13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4-22 10:33
头 一 天 放 羊

我们这批知识青年是1968年5月到达的插队地点。先是住到牧民家里,当年深秋则 ...
人生有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的事会让人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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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2 10:33:01 | 只看该作者
            头 一 天 放 羊

我们这批知识青年是1968年5月到达的插队地点。先是住到牧民家里,当年深秋则分到了自己的羊群,男女生各一个蒙古包开始了独立的放牧生涯。
除了部分知青被分派到其他活计而分散居住外,在蒙古包中居住并承担放牧任务的,女生是三名,分别是一名老高二的达斡尔族大姐托玛,一名老初一的蒙古族姑娘哈斯其木格和一名同样是老初一的汉族姑娘丁戈。男生稍微多一些:有特别被选中当了马倌的老初三知青侯军,有老初三的蒙古族小伙----女生哈斯其木格的亲兄长----哈斯巴特尔,有老初二的汉族知青宋志疆,老初一的汉族知青白元柱,这三位是真正放羊的,再就是我这个凑数的了。
说我凑数,一点也不假,自从下乡时顶了个“带队”的名号后,下乡后的第一年,我一共也没干过多少活,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到处开会。队里的知青们都特别踏实,因此也根本没人愿意去关心这种事,我倒成了队里知青们的“会议专业户”了。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直到大雪封山后很久,我都没有正而巴经地放过一天羊。其实我在蒙古包里也有闲暇的时候,但朋友们都说冬天的羊不好放,不让我去。
终于有那么一天,早上起来后,至少在山沟里是感觉“风和日丽”,天气很好。我就提出一定得去放上一天羊试试。那天恰好是哈斯巴特尔和宋志疆二人去公社采购生活用品,侯军则早早去了马群,白元柱又要扫羊粪(用以烧火取暖),还正好给了我这个机会。白元柱就同意了。
临出发前,白元柱不厌其烦地反复告诉我:“一开始一定要让羊群顶风前进,不然到晚上你可就回不来了。”我不以为意地有一搭没一搭答应着,高高兴兴地牵上那峰高大的骆驼(冬天生产队给每户放牧的社员配备一头骆驼,因为马匹在雪地中很经不住折腾),带着一种说不上是自豪还是玩耍的心情赶了羊群上坡去了。
一到了山坡上,感觉立刻变了。北风像刀子一样刮了过来,硬得几乎不敢面向它。羊群懒散地被强迫着顶风缓慢前行,一边啃食着雪中那点枯草裹腹。
我牵了那匹大骆驼,在羊群后面从一头走到另一头,目的只有一个:不让羊群停下来,更不能让它们改变行进方向,必须让它们顶风前进。
这天,我身上的配置应该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了:头顶是包得严严实实的草原帽(用羊皮制成,状似一个四方形,对角折叠后成三角形裹到头部,从前面看只露出脸部,四围是一圈羊毛,后面的薰成黄色的羊皮),上身是羊毛长达一尺有余的大“皮德勒(就是皮袍子。‘德勒’是蒙古语叫法)”,下身是同样厚毛的皮裤,脚下则是崭新的“毡疙瘩(用羊毛经锤打等特殊工艺后制成的毡靴)”。这身装备抗寒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拖着这一身沉重的装束走路,就显得有些滞重了。
我大概是上午不到九点的时候赶了羊群出发的。约摸着好容易熬到了十一点多点,眼看着羊群终于被我驱赶成了理想的扇形,散开在一片向北向西的坡地上开始静静地吃草时,我的疲劳感强烈地涌了上来,两条腿立时觉得好像再也走不动了。
“大概现在赶得差不多了吧?”我心里这么宽慰着自己,转身把牵着的骆驼拉得卧下来,让它的一侧顶着猛烈的北风,自己则躲到它的背风一侧,倚着它宽大的双峰,坐到它的肚子旁边。立刻,一种风轻云淡、艳阳高照的舒适感觉涌上心头。我好像很快就眯上眼,犯起迷糊来。
舒服了顶多有半个钟头(弄不好只有一刻钟?),猛一睁眼,羊群已经全部回到了我的身边(刚才可是我在坡上,羊群在坡下,离着我最少也得有五十多米的距离,而且向下去的势头似乎非常稳定啊!)。
手忙脚乱地赶紧爬起身来,再度开始了赶羊群改为顶风的历程。这次可没那么轻松了!大概羊群是习惯了一旦回头就再不改方向?或者是羊群也感受到了顺风的舒适?反正这回是任凭我连踢带踹外加怪叫嘶吼,那些平素何等乖巧柔顺的羊儿们却是毫不理睬地顺风向回走着。
没辙了,我心里思谋了一下:“就这么走吧。反正走上一段总能再赶回来吧。”于是就骑上骆驼随羊群顺风走了一段。然后再赶到羊群前头堵住了它们前进的道路,开始又顶了风往回赶。
这次大概是它们走了不少顺风路,觉得该再吃点草了吧,羊群开始扭过头慢慢地啃起了草。虽然速度慢,好歹方向是转过来了,我也就不再着急了。慢慢跟在羊群后面监督着,驱赶着这群我从来没发现居然还有“脾气”的羊群,一步一挨地移动着。
不知不觉中,天开始黑下来了。我第一次发觉冬天的天怎么黑得那么快。这时候的我早已没有刚出发时的兴奋,感觉到的,只有“筋疲力尽”四个字。
就在我感觉似乎要连家在哪都找不着了的恐怖时刻,白元柱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看着他熟练无比地吆喝着把羊群快速赶往家中的情景,我只觉得浑身紧绷的情绪突然放松下来。这才有功夫问他怎么会来接我。他笑笑回答:“早上嘱咐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得这样。第一次放羊掌握不好时间很正常嘛。你又是个迷路健将,不接能行?”说得我脸都发热了,幸好天黑。
吃了这次教训,后来的我自然好了许多。但这第一天放羊的经历却永远地驻留在了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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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20 10:04:28 | 只看该作者
           第一次做饭的经历
我这个人自小就是个马大哈。对任何事情几乎都是浅尝辄止,从来不会主动地去认真观察或细心体会。由此造成的遗憾多得数也数不清了。
那是下乡后第一年的秋天吧。好像是因为统一进山打冬储草,我们这批知青由于生产劳动的需要从各自居住的牧民家搬出来,集中到大队为知青专门购买的蒙古包里居住。于是就有了知青们轮流做饭的需求。
有一天,知青们都有活要干,早上起来吃了早饭后,一位女知青大姐对我说:“今天你给大家做饭吧。”并指给我哪里是米,哪里是盐什么的。我觉得“这太容易了。”随口答应下来。
大家都走了。我开始琢磨弄饭,记得看别人做的捞小米干饭好像最容易做,正好包里有小米。“就是它了。”起身洗好了锅,把小米从口袋里挖进饭盆,用水洗了几遍,就直接倒进了开水锅里。不一会儿再用用笊篱捞出来放到铺好了笼屉布的笼屉上,再放到锅上去闷。很快就闻到了米饭特有的香味。“成功了!”我得意洋洋地把米饭放到一旁,又炒了个什么菜(好像是野葱炒野百合?似乎还放了几根肉干?)。
同学们回来了。大家坐下后,纷纷默不作声地吃开了。我也弄了一大碗,才一咬,感觉牙齿“嗄崩”一声,再嚼几口,仍然是这个感觉。
“今天的米里怎么这么多砂子啊?”我奇怪了。昨天吃怎么就没这感觉呢?想想那米口袋并不是到底了呀。奇怪!
“你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肯定是忘了淘米了吧?”一位女知青抬头看着我说。
“淘米?我淘了呀。我淘了好几遍呢!”我仍然理直气壮得很。
众知青都笑了。还是那位女知青开口了。她让我把自己的“淘米”动作给大家表演了一下。结果是差不多所有知青都笑得喷饭了。
“你那哪叫淘米啊?顶多就叫个洗米到头了!淘米是要把米顺水流一起放出去,才可能在勺子中剩下米里那些砂子啊。……”
我傻了:“敢情还有这么一说啊?”
从那以后,我才开始注意起做饭的一系列窍门来。直到后来去队办小学做了食堂管理员,才在专业炊事员的指导下真正开始学会了一些做饭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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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4-19 09:08:49 | 只看该作者
                   (二)插包

马队到了生产队的队部,这是生产队方圆几十里之内唯一的一处土坯房,一排七八间的样子,西侧是一间大库房,大约占了两间,接着是办公室两间,一间会计占用,一间队领导开会用,中间是一个过厅,也占了一间房的位置,过厅向东的两间屋,是计划让知青们住的。队领导还在院子里搭起了两顶崭新的蒙古包,包里专门为知青设置了三寸多高的木板地面,上面铺着雪白的新大毡,它把整个蒙古包的西、南两面都占上了,靠西南角还旋转了一个颜色鲜艳的小木柜,中间是新装的铁皮火炉,火炉旁是一只崭新的木桶,约有一米多高,上口较小,下面则较宽些,那是用来搅拌酸奶的器具。西南角则是同样崭新的木制碗橱,还有一只木制锅架,上面是一口乌黑锃亮的铁锅。这当然也是为知青们提前准备好的。
原来,这个公社去年听到有大城市的知识青年要来插队,赶紧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一次又一次地到旗里去抢知青,却由于上几批知青都已经提前选择好了好插队的地点而没有成功。最有意思的是公社食堂当时为迎接知识青年的到来包了很多的纯肉馅饺子,结果知青们没来,放在大号水缸里冻了一个冬天,到我们来时才开始陆续地吃掉了。我们生产队的准备工作当然也做得非常充分。
谁想得到,这批知识青年对这些现成的安排并不满意。几乎所有知青都一致提出强烈要求:“我们是来和牧民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怎么能脱离群众住队部呢?”那时候我还算是这个生产队插队知青的带队人,于是接我们的队领导、书记满都拉就问我的意见,我看看天色还早,就要求“今天就把我们分下去吧。”于是,生产队领导紧急磋商后,按照男生一人去一家、女生两人去一家的安排,把我们下队的七男八女十五名知青分别领到了“自己的”家中。同时,也为每名知青配备了自己的专用马匹,鞍具则仍然先借用当天使用的那一套,新的鞍具则是过了几天陆续采购回来给大家配置的。
分配给我的,是一匹老马,大家都叫它“铁马”,棕红色的毛,墩墩实实的样子,据说已经十岁出头了。这是从生产队唯一的牧主家没收回来的马,同时没收的还在一套银饰打造的鞍鞯,于是我有了知青中唯一一套银鞍具。
接我回家的是这个生产队的贫协主任,叫来宝。他是从军队复员后来这个生产队落户的外来牧民,汉语说得挺好,应该也是为了照顾我这个一句蒙古话也不懂的知青小头目吧。
再次骑上马,我随着这位四十出头的“阿爸”来到了自己在草原上的家。
一顶破旧乌黑的蒙古包,一位健壮欢乐的“阿妈”,几个欢蹦乱跳的弟弟妹妹。我一下子就被融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牧人家庭。
阿妈身体肥硕,脸上永远是那么欢乐。即使在她有事紧绉了眉头苦恼时,只要是对了我说话或做事,也一样是立刻展现出她特有的笑容。
大弟弟叫窝热金,从小就是一个放牧的好手,后来当了生产队的武装民兵,还获得了“神枪手”的美誉。
二弟白乙门德,一条胳膊得过骨结核,有明显的瘘管和伤疤,却从来没耽误过干活。
大妹是个受气包,一天到晚地挨着骂,干活一点不比别人少。我当时对她倒还是一视同仁,她也喜欢经常来找我撒娇。可现在我却居然想不起她的名字了。汗颜!
三弟吉日格勒,似乎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我在的那几年似乎没看到他干过什么正经活。
小妹妹叫索乙拉,汉语是“文化、文艺”的意思,我们下乡时她还的襁褓中。
这就是我在草原的一家人。
98年下乡三十周年的时候,我带了儿子回第二故乡省亲。全家只见到了已经年迈的阿妈。她变得瘦瘦的,腰明显地佝偻着,看到我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抓住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请人为我们照了一张相,才知道她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专门看望我的,一会儿就要随同来的车回去了。那些妹妹先后出嫁,弟弟们则跑到外公社去打工,原来他们长大后太爱喝酒,把自己的畜群全喝光了,不得已才外出去给他人家里当牧工了。至于阿爸,早在我回来前的好几年前就已经去了天国报到,愿他在那里能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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