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猴石山》30（上）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九章能不过瘾吗 30（上） “呦，你们这是怎么啦？” 都掌灯了，肖卫东才看见庞新花她们一个个灰头垢面地回到宿舍，吓了一跳，催道：“快脱了洗洗吧！” “你好些了吧？”庞新花等几个女兵问肖卫东。 “好多了。”肖卫东惊奇地看着脸上满是灰尘、就连眼眉以及帽子未能遮掩的鬓发也染白了的晚归者，“快说，这是咋弄的？咋这么晚呀？” “哎呀，吓死我了！”陈阿媛耷拉着脸，摘着帽子说。 肖卫东扬起脸看她，很是纳闷。 “都是她！”庞新花指着马云珠，笑得弯了腰，“你问她！” “多亏了石团长！”马云珠脸上浓厚的粉尘难掩她的激动。但她的话一出口，舒展的额头就皱起了个大疙瘩，低下了头。 “石团长？他又来了……？”几个女兵东一榔头、西一棒棰的话，令肖卫东掉进了迷魂阵，急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抬手捶着庞新花的肩头，嚷道，“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庞新花没说，拉着肖卫东的手“咯咯”直笑。 马云珠瞥她一眼也没说，撅着嘴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伊没看见，她疯了！”陈阿媛手指马云珠，比比划划地说，“你没看见她那大锤抡的……”她停住了，想了想，“‘屯迷糊’的话怎么说来着？盖了，对，那真叫盖了！”说完，她脱下沾满灰尘的旧军棉上衣，扔在地上，爬上炕，从她的旅行袋中拿出那条洗过的卫生巾和一些卫生纸，出去了。 “是吗……？”肖卫东把敬慕的眼神连同她的感受，送给了马云珠。 “我真没用！”马云珠懊悔地嚷了一句。这更让肖卫东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她……她手中的大锤飞了，我在下边扶钎都傻眼了，眼看要‘光荣’了……”庞新花兴奋地回忆着，“你说怪不怪？就在锤落的一刹那，石团长来了，一下子扑倒了我们俩！要不然，我们俩还真就‘光荣’了呢！” “石团长救了你们？”肖卫东听她讲得惊心动魄，自言自语地问，“咋就那么巧？” “是呀，谁说不是呢！”庞新花激动地说完，内疚地冲马云珠说：“哎，你说，咱俩怎么都没道声谢呢？” “我当时也懵了。”马云珠心事重重地嘟囔了一句。 今天，就在今天，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莫名其妙的事儿啊！我怎么偏偏今天生病了呢？肖卫东的心里充满焦躁与不安：我的头晕？我的恶梦？我的发现？我的邮包？任红兵跑来跟我粘糊，说什么猴子……？还有她们刚刚说的马云珠抡大锤、石团长突然出现；还有她们一个个不知由来的满身灰尘……？ 此时此刻，肖卫东还不知道石裕山看见了邮包上她家的地址和她妈妈的名字；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更不知道此时此刻，心急如焚的石裕山正坐着吉普车，奔驰在猴石山原始山林的山石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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